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只有一個人,他看着那個離去的背影,感慨萬千,心裡五味雜陳。果然,阿瓊,你真的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你了,以前的你,會對我笑,會和我說話,會拿我當成你生命里重要的那個人,更重要的 ,你會接受,我對你的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我視而不見。阿瓊,我的心,好像開始疼了。

上官俊回到家中,想起了今日的事,依舊十分苦惱,剛回到那個偌大的房子,一陣寂寞感襲來,實在無趣,太無趣,轉頭拿起鑰匙又走了出去。今日,他要去暢飲一番,就為他自己。

走出來,已經是接近傍晚,天色暗沉,看着似乎就要下雨來,可上官俊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現在他的心裡,空落落的,只想用酒把它填滿。

填滿心,填滿寂寞。

上官俊走到一處酒吧,想着一個人實在太無趣,着實需要那幫酒肉朋友來撐撐場子,反正他們只需要一個電話,呼之即來。

也揮之即去。

都說娛樂圈子的保密工作做得甚好,卻沒料想,當時也有上官集團的人在場,上官集團跟思安集團尚有交情,早就密切關註上官俊的李琦思早就在上官集團有了自己的一把手,發生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輕易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那時候的李琦思正在和小姐妹在商場逛街購物,聽到這個消息的心急如焚,「該死的衛瓊,以前是你,現在也是你,怎麼每次傷害阿俊的,都是你。我真是恨死你了。」

轉言立刻詢問上官俊的去處,電話那頭雖說知道這事,但也不至於一天到晚跟着上官俊,自然是不知如何回答。

「沒用的東西,算了,我自己去問,就這樣吧。」說完便掛了電話,立刻就要給上官俊打過去。

一旁的朋友聽到她的通話自然是知道是上官俊又出了事,看自己這朋友的架勢,她啊,從小嬌生慣養,誰出什麼事她都照玩不誤,當耳旁風,就除了上官俊,這個她的克星,才每次都這麼上心。而上官俊呢,對李琦思都是愛答不理,完全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儘管如此,李琦思,自己這位朋友依然是鍥而不捨,情比金堅。

唉真是無情之人也有情,有情之人多薄情嘍。閨蜜朋友深深在心裡感嘆。

說着便要勸阻她,「誰呀,上官俊又出事了?」

「是啊,又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讓人無比討厭的女人。」說着李琦思就嘟起了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我說琦思,你就別管那上官俊了吧,都這麼多年了,他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要我說啊,要是別的男人,早追了你千百遍了,何苦這麼折磨自己。」閨蜜抓準時機脫口而出。

「哎呀欣欣,你不明白,我對上官俊,我都已經愛了他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來,我一直追隨他的腳步,跟着他,關心他,眼看着我就要成功了,你現在叫我放棄,我做不到。」說完不顧閨蜜的勸阻就拿出電話撥通。

「餵阿俊,是我,你現在在哪兒?」

「喂,喂喂,你誰啊,我在哪兒,我在,我在天堂呢,哈哈~你要幹嘛,別騷擾我,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聽着電話那頭醉醺醺的聲音,李琦思焦急得不行,卻沒辦法只能仔細詢問。「天堂,什麼天堂,阿俊你是不是喝醉了,快回答我阿俊。」

「我在天堂喝酒了呢,嘻嘻不說了啊,我要去喝酒了,來來來,大家都來跟我乾杯,乾杯乾杯乾杯……嘟嘟嘟嘟嘟……」電話掛斷。

「天堂?什麼天堂?哪裡有天堂?」莫非,是舞動天堂酒吧!啊對,一定是。來不及欣喜李琦思立刻把一堆袋子堆給閨蜜,自己拔腿就走,顧不得高跟鞋磨腳,徑直跑向停車場。

留下閨蜜子在後面大喊,「喂,琦思,琦思。」唉這個女人,真是要愛情不要命。

不一會兒,李琦思就趕到了舞動天堂酒吧,詢問了服務員之後,成功找到了上官俊的包廂。

一進去時看到一名男子正懷抱美女,示意另一位美女坐到上官俊旁邊,對他說着一些有的沒的,大抵意思就是讓他別那麼死腦筋,男人要懂得女人如衣服,隨便穿隨便脫乃兵家常事。

說完美女就立刻投進上官俊的懷抱,全身扭扭動動,蹭來蹭去,一點不安分。

李琦思皺眉,立刻走過去說了聲「借過」,霸占了那女人的座位,美女只好離開上官俊附近去坐在別處。

「阿俊,你怎麼了,怎麼在這裡,我都聽說了,那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枉費你一直以來對她這麼好。我真是都看不下去了。」

「阿俊啊,你別傷心,那種女人,你不要也罷。」

「以前啊,我就看出來,她不是個好人,根本就是覬覦你好久了,最後看到自己被識破了,才灰溜溜逃走了。」

「大明星,大明星怎麼了,終歸還不是個戲子,阿俊,你就忘了她啊,你還有我呢。」

李琦思一下子說了一大堆,看起來是安慰上官俊的話,其實也是在慢慢詆毀衛瓊,她這點小心機啊,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

包廂內一堆人本來就吵,沒聽進去幾句話的李俊嫌李琦思吵鬧得很,酒精作用下一下把她推得老遠,讓她馬上走開。

本來興致滿滿的李琦思見到心心念念的阿俊這麼對她,又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一點面子不給,而自己趕到這裡一點關注也沒有,就這麼被莫名趕走,一股羞辱感一擁而上,李琦思顧不得這麼多,在後面人的無視中逃離了現場。

阿俊,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當初我好不容易才趕走了她,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她回到你的身邊,你們等着瞧吧。

回頭望了望包廂里的上官俊,他還是一副陰陰沉沉的樣子,雖說在和周圍的一起,可他完全沒有顧忌周圍的人,仿佛那些人是空氣一般,就應該被他忽略,被他無視。

就連自己,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