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好的語言不是我愛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嫁給我。

世界上最絕望的語言卻是——如果你不愛我,我寧願拿我的生命,換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

四年了,莫小言愛了寧霖川整整一千多個日子,可每次面對她的卻是無盡的冷酷。

醫院。

莫小言手中緊緊的握着那張白色紙張,黑色字體的檢驗報告,那「懷孕六周」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

怎麼會就懷孕了?

結婚四年,他們就做了一次,還在寧霖川喝醉酒之後。

事後, 她還聽他的話,吃下了避孕藥。

誰知,竟然還是懷孕了。

莫小言顫巍着雙手,將檢驗報告塞進了包里。她緩緩起身,朝着醫院外走去。

她恐慌,絕望,不知該如何是好。

腦海中回放着報告上那黑色的小點點,醫生說,那就是她的孩子。

可是,她明白,這個孩子,她絕對保不住的。

她失神的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摟摟抱抱的情侶,心底一陣苦澀。眼眶裡的淚水,似乎像是不要的錢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掉落。

那個她甘願拿出生命去愛的男人,又什麼時候在意過她?

他對她永遠是那麼無情還有殘忍,好像她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無論怎麼對待,都可以。

每每面對他的嘲諷,還有無情的話語,她都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當她到家的時候,準備去浴室洗澡,可隨後就聽到了樓下響起了車子的聲音。她停下腳步,絕望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欣喜。

他已經一周都沒有回來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回來。不知情的人,一定會問她,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的確,在別人看來,丈夫回家,這是理所應當的。

但在寧霖川這裡,並不是這樣的。

作為他的妻子,她永遠都不清楚他的行蹤,每天盼望着他能回來。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可她對於寧霖川的愛,就是這麼的卑微!

聽到開門的聲音,莫小言激動的跑了出去,看見的卻是他摟着另一個女人的纏.綿。

門外吹來一陣陣涼風,冷,刺骨的冷。她愣在原地,臉色失去血色,呆若的看着兩個人。

「你……你們……」楞了半響,她艱難苦澀的開口,卻始終沒有把話說完。

寧霖川的目光落在莫小言的身上,嗜血,殘忍,冰冷仿佛一把把最尖銳的利劍,一刀刀扎進她的心裡,鮮血直流。

那一刻她忘記了呼吸,他冰冷嗜血的目光猶如強有力的手,直直扼制她的咽喉,無法呼吸。

「寧霖川,我、我懷孕了,我們……」

話還沒說完,男人一把扔掉剛才還在熱吻的女人,長腿一邁,掐住她的脖子,薄唇輕啟:「打掉!」

看,他真的要拿掉孩子。

冰冷,殘忍的話語,傳進莫小言的耳膜,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着。

「額……我、我不!」憋紅臉,無法呼吸的莫小言倔強的拒絕着。

寧霖川一把甩開她,眼底的厭惡跟憎恨無法讓人忽視。他拿着手帕,擦拭着剛才碰了她的手,厭惡的開口:「你有什麼資格拒絕?不要以為如若的心臟在你身上,就可以拒絕我!」

莫小言雙手撐在地板上,大口的呼吸着,臉色煞白。她明白,他恨她。恨到骨子裡的那種。

如果不是因為她身上有他心愛女人的心臟,估計她早已死在他的手下了。

而對於這件事情,她渾然不知。

她自小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就在路如若出車禍死掉的那天,她收到了醫院的通知,說找到了合適的心臟。

讓她去醫院手術,她就開心的去了。

誰知,那竟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