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刑極苦,許多婦孺未曾到達邊疆已經死在了去的路上,病痛飢餓,你們此去要小心,今後,咱們不能一處了,幻月年紀輕,性子剛烈,夏菡,你要好好照顧她。」我拉住幻月與夏菡的手囑咐了一遍又一遍。

她二人只是哭泣,生離死別,人生不過這四個字,眼下也到了我們分辨的時候,雖然不曾告知,但她二人大抵也知道我將不久於世,因此份外哀傷。

董胡氏在一邊叫喊着,吵嚷着要出去,一切均是徒勞的,看着她的模樣,我又不免心軟道:「此去雖是流放,但好在皇上太后沒有遷怒於董家,只要父親和子澗平安,咱們受些苦又有什麼呢?」

「你說的輕鬆。你是留在宮裡享福了。就不管老婦人了,好歹也要看着老爺的面,怎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姨娘流放?你好狠的心啊,不怕遭報應嗎??」董胡氏無從發泄便轉頭對着我叫喊着。

幻月聽不下去了道:「姨娘以為咱們小主是享清福去,所以不管你死活?任由你流放?奴婢沒猜錯的話,大抵過幾天,就會傳出小主的暴斃的消息吧?」幻月盈盈的淚水掛在臉頰上。夏菡也忍不住別過頭去,任由眼淚恣意的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