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內,眾人均已落座,待樂師琴聲漸起,大殿的門被兩個婢女推開,我緩緩走近,席地坐下,一足翹起置於腦後,雙手伸向遠方,儼然一個盛開的蓮花。只等琴曲漸入我方才偏偏起舞。

這一朵孤蓮或隨風飄搖,或沉睡於碧波之上,或怒放光彩,或靜默地等待,總是這般遺世獨立,高傲潔淨。舞衣隨着我上下擺動,所露出的雪白肌膚被舞衣襯托的更加晶瑩剔透,雖然沒有桑吉之舞的熱烈如火,也不如她的動作繁多。

但是大殿之上人人皆是屏住呼吸,所以氣氛顯得格外靜謐雅致。仿佛大家都置身於碧波之間,都被一株獨自綻放的白蓮所傾倒,只是注視着她的每一點變化。

我更是舞得動情,記得上一次舞蹈還是在金陵,那個時候我與清遠相遇,想着想着悲憤與委屈迸發出來,變成灑脫不羈的舞步,只覺得身心十分自在,心想着左不過如是,不如放肆地一舞,倒也痛快。

正在我沉醉其中之時,只聽有人緩緩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