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內心如何掙扎,馬兒從沒有停止過它奔跑的鐵蹄,經受風霜的洗禮,飽嘗奔波的辛苦,親見着黎民的百態,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那些私情是多麼渺小,漸漸地對自己將面對的未來感動無比的無力。

「小姐,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沙巴的地間了。這裡距離滿軍的營地越來越近了。」幻月看着外面悄悄地對我道。

我聞聲也向外望去,這沙巴果然是貧瘠的很,雖然也有青草蔥蘢,一路上卻看不見半點江河溪流,按時間是在春分左右,但這裡有些盛夏的乾熱,令人口乾舌燥的。這邊的百姓也是一個個目光呆滯,破衣爛衫,整整一座城裡基本就沒有見到穿着完整衣衫的人,基本都是打着補丁的。

「你們瞧,這的男子都和咱們女人一樣,梳着辮子。真醜。」幻月指着外面三三兩兩的行人道。

「閉嘴。」我厲聲的呵斥她道:「這是滿人的髮飾,男子都是這樣的和我們老家的百姓不一樣,今後不許再胡說了,否則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