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怎麼了?」老管家不忍的走到了喻晚的身邊,靈堂這邊原本是交給陸雨嫣守着的,可她去洗手間了,所以此時這裡沒有半個人影。

老管家遠遠的看到陸雨嫣好象是羞辱喻晚了,想到喻晚從前對他的好,老人家不忍的走了過來。

喻晚迷糊的睜開眼睛,一把傘撐在自己的頭頂,看到不是厲凌琛和陸雨嫣,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嗚嗚嗚……」她發出嗚咽的聲音,求老管家解下她嘴上的封條。

老家管猶豫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揭了下來。

「太太,孩子真沒了嗎?」

「蔣伯,我的孩子真沒了,我沒有害老爺子,真的沒有,是那個陸雨嫣,是她拔的氧氣,不是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訴說的對象,喻晚急了,「脫口而出。」

「你確定是她?」蔣伯一愣。

「是,當時就只有我和她在房間裡,我正看着老爺子,她就拔下了氧氣,正好凌琛進來,她就陷害是我拔的,蔣伯,我真沒有,那天老爺子滾下樓梯也不是我推的,我到樓梯口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滾下去了。」

「我也覺得那個護士怪怪的,先生在的時候她就一直呆在老爺子的房間照顧老爺子,可當先生一離開,她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是聽音樂就是看電影看電視。」聽了喻晚的話,老管家仔細回想了一下,選擇相信喻晚。

「蔣伯,你放我離開好不好?我要去查是誰陷害了我,我一定能查出來。」這也是她咬牙活到今天的原因。

那天老爺子被推下樓梯的時候,就三個人在別墅里,可那三個人,哪一個都不可能是推老爺子的人呀,所以到現在她都確定不了是誰陷害了她。

蔣伯遲疑了。

「蔣伯,老爺子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害他呢,還有那封遺書,雖然看着象老爺子的親筆簽名,可我覺得有些怪怪的,字跡有些歪歪扭扭,老爺子的字一向工整。」

蔣伯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跟了老爺子一輩子了,他比厲凌琛還了解老爺子,「好,我放了你,少奶奶,你可要查出兇手,千萬不要讓兇手逍遙法外。」

「蔣伯,我……」手上腿上的繩子都解開了,喻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一個『謝』字遠遠形容不了她此時的心情。

感動。

很感動。

終於有一個人肯相信她了。

兩腿兩手早就麻了,她吃力的站起來,全身上下都是星星在眨的麻木感,「蔣伯,我走了,等我回來給老爺子報仇。」

「少奶奶,走後門,快,跟我來。」蔣伯帶着喻晚走到了後門,打開,「快走,不然先生髮現了,你再也走不了了。」

「蔣伯,那你呢?」喻晚擔心了,要是厲凌琛發現是蔣伯放走了她,說不定也會懲罰蔣伯的。

「我跟着老爺子幾十年了,他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大不了,我這把老骨頭就陪着老爺子一起走,也好有個伴。」

「蔣伯……」

「快走,我隨便說說的,凌琛那孩子對我的感情不比老爺子差多少,你放心吧。」

這話,喻晚倒是信的,有了蔣伯這一句,喻晚轉身就跑,厲凌琛,等她回來,一定還自己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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