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針倏然扎進皮肉里,那種錐心蝕骨般的痛讓喻晚清醒了許多,「你到底是誰?我跟你遠無冤近無仇,你為……為什麼這樣對我?」

一個於她來說絕對是個陌生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喻晚一時間糊塗了。

「那是因為你推了老爺子,哈哈哈。」女子囂張的站起,居高臨下的看着疼得渾身抽搐的喻晚,「凌琛把你丟在這裡,就是想讓你在老爺子面前贖罪,既然醒了,就去老爺子床前跪着吧。」

「我不,我要見厲凌琛。」喻晚吃力的起身,才生產完女兒的她此時本應該坐月子帶孩子,可厲凌琛不止是沒有給她舒適的房間鬆軟的被子,相反的,居然把昏迷不醒的她丟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想起女兒,她心如刀割,厲凌琛,他就是個劊子手,他會下地獄的。

女子低頭看了一下腕錶,隨即微微一笑,「好呀,等你跪過老爺子,我就叫凌琛過來。」

喻晚什麼也沒想,腳步蹣跚的走到老爺子的床前,老爺子癱瘓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她也心痛。

可她和老爺子一樣都是受害者,她真的沒有推老爺子,既然回來了,她就查個清楚。

她一定要查出是誰把老爺子推下樓梯的。

仔細回想一下,那一天別墅里只有三個人,她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誰。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才一推下老爺子,她正好出了房門。

於是,她就成了厲凌琛眼中的『罪魁禍首』。

「老爺子,我沒有推你,你醒醒,你告訴凌琛好不好?」喻晚無助的坐在床前,低聲的呢喃着,真想老爺子一下子醒來,然後一切恢復正常,她就能洗清冤屈了。

老爺子依然安靜的睡着,看着他身上插着的各種管子,隨時都有停止呼吸的可能。

床上,悄然間多了一道影子。

喻晚也沒多想,繼續握住老爺子的手,就想這樣與老爺子說說話,就想這樣喚醒老爺子。

忽而,昏迷不醒的老爺子劇喘了起來,還不等喻晚反應過來,床上的影子已經驟然後退,同時,身後的房門開了。

厲凌琛頎長的身形邁步走了進來,「喻晚,誰讓……」

厲凌琛頓了一下,隨即吃驚的沖向了老爺子,「誰讓你拔的氧氣?」

「啊……」喻晚這才反應過來老爺子的不對勁是因為氧氣被拔了,手忙腳亂的正要給老爺子插上氧氣,就覺得身上一沉,她整個身子就被厲凌琛一個拋物線踢到了牆壁上。

「啊……」喻晚痛的驚叫了一聲,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此時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口鼻間都是腥鹹的味道,她流血了。

「厲先生,都是我不好,她說她是厲太太,她哀求我說要看看老爺子,我一時不忍,就……就同意了。」一旁的女護士『驚懼』的跪下,仿佛嚇壞了的樣子。

「雨嫣,你起來,這不關你的事,她能推老爺子一次,就能再害老爺子一次,你快起來搶救老爺子。」

「好……好的。」陸雨嫣抹了一下眼角的『濕潤』,急忙站起來去搶救老爺子。

房間裡一片混亂,陸雨嫣和厲凌琛都在奮力的搶救老爺子。

喻晚癱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叫陸雨嫣的女人這樣卑鄙,她沒有求她她也沒有拔掉老爺子的氧氣,那就是陸雨嫣拔……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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