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雨疼得幾乎要窒息過去,但木已成舟,她再掙扎也沒有意義,便像個沒有感情的玩偶一樣,躺在深色的大班桌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而且,如果這樣可以拿到預支工資,讓母親和哥哥能繼續治療,葉微雨也甘願承受。

當狂風暴雨一般的戲份終於結束,林曜辰毫不留戀地抽身離開,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自始至終看都不看葉微雨一眼,就好像她不過是個不重要的工具。

葉微雨麻木地整理衣服,低聲問道:「林總,現在可以給我預支工資了嗎?」

那一聲「林總」,讓林曜辰驟然收緊了手指,酒杯險些在手中碎裂。

而好不容易從剛才的發泄中找到的快感,瞬間蕩然無存。

「只做一次,就想要半年工資?你可沒那麼值錢。」林曜辰的目光,慢慢從酒杯轉移到葉微雨的臉上,聲音里儘是冰冷的嘲弄。

葉微雨正在系扣子的手指一僵,閉了閉眼睛,「那林總想要幾次,才願意答應……」

經歷了剛才的侮辱,一次和一百次,對葉微雨來說,已經沒有區別了,她只想要錢。

看着她逆來順受的樣子,林曜辰心頭異常煩躁,惡狠狠說道:「什麼時候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錢,現在我不想看見你。」

「好的……林總。」葉微雨狼狽逃出了辦公室。

房門在她身後關上,林曜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酒杯猛地砸在桌上,玻璃杯碎裂開,割破了他的手掌。

一聲一聲的叫我「林總」,是你對我的懲罰,還是嘲弄?

既然那麼厭惡我,為什麼不反抗!

酒精刺激着林曜辰的胃,那股灼燒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要把他的心也焚燒起來。

想起那段分手後的日子,林曜辰整日傷心醉酒,喝到嘔血。康復之後,他就發誓,總有一天,要讓葉微雨像狗一樣匍匐在自己面前。

只是這一天終於來了,為什麼他的內心反而更加空虛。

晚上,葉微雨剛回到家,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母親的主治大夫打來的,她連忙接聽。

「葉小姐,我們找到可以移植給你母親的心臟了,明天就可以進行手術!」

葉微雨別提多高興,可是馬上又陷入焦慮,現在的她,連母親和哥哥繼續治療的費用都籌不出來,又如何在一夜之間,弄到這麼多錢?

「葉小姐,你要儘快做決定,還有另外一個患者,也在等着心臟移植,在兩位患者都符合移植條件的情況下,醫院肯定是要以付費的先後來決定將心臟移植給誰。」

葉微雨心亂如麻,心一沉說道:「大夫,我明天就去繳費,請您務必等等我。」

掛斷電話後,葉微雨直接打車去了金灣夜總會。

夜總會的老闆姓金,是個高利貸主,他會向許多年輕女子放貸,一旦她們還不起債務,就要在他的夜場裡賣身抵債。

不到萬不得已,葉微雨不想跟金老闆借錢。

而現在,就是那萬不得已的情況。

「葉小姐,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拿什麼來抵押呢?」金老闆扭動着肥胖的身軀,坐在奢華的老闆椅上,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一棵搖錢樹。

「我……我沒有可以抵押的東西……但我一定會還!」她急切地解釋。

金老闆一揮手,打斷了她,「這樣吧葉小姐,看在我和你父親生前的交情上,就不苛求你了,以後你每天晚上來我這兼職,給客人陪陪酒,你看怎麼樣?」

「真的只是陪酒就可以嗎?」葉微雨內心有些忐忑。

在來之前,她一直在擔心,金老闆會用這筆錢,脅迫她做更加不堪的事情。

金老闆笑着摸了摸嘴角,「當然當然,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今天就算是你的試用期,如果你能勝任,那今晚結束後,我立即把錢打給你。」

葉微雨如釋重負,感激道:「謝謝您,那一言為定!」

一想到,母親的手術費有着落了,葉微雨激動地簡直要哭出來了。

之後葉微雨由另一位經理引領着,去更衣室換了一身性感的包臀裙,就直接去見客人了。

儘管葉微雨也像其他陪酒女孩一樣,穿着庸俗的服裝,可她渾身上下所流露出的高雅氣質,不禁讓其他男人看直了眼,紛紛向金老闆打聽,企圖包下她的場。

金老闆卻一一打發了,因為今晚,他給葉微雨安排的,是位出手相當闊綽的富商,非一般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