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萍兒輕聲的走了過去,她慢慢的坐在軟塌上的小凳子上細細的看着他,這些日子來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他手裡拿着一張紙。

紙上寫着好多的名字,都是慕容姓,任萍兒嘴角淡淡的上揚着,他這是在為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呢,她又抬頭看着他的睡容。

因為孩子大了,壓迫她的膀胱,所以每到半夜的時候她都要起夜,可是每次想過來的時候,都能看到慕容天翊擔憂的目光,可是看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急忙起身焦慮的問着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當知道她要去上廁所的時候,他就一下子蹦下床抱着她去淨房好像把她當成易碎的瓷器一樣,每次她回到床上的時候,又害怕他不睡覺,然後假裝翻身睡覺。

她就會聽到他喃喃自語,那語氣里的憂傷讓她想抱着他痛哭一場,任萍兒想到這些的時候鼻子總是發酸,卻沒有注意到慕容天翊趁着她想事情的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