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王竟然推你下水。」乳娘心疼的轉身找出一個醫藥箱,因為任萍兒經常出門回來的時候身上就有傷,所以乳娘身邊總是有着醫藥箱。

乳娘拉着她然後取出藥水給她的額頭上藥,乳娘心疼的說道:「唉,這還沒有出嫁呢,秦王就這樣待你,以後要是嫁過去。」乳娘哽咽了一下不敢想下去。

任萍兒說道:「乳娘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剛才也把那個王八蛋給揍了,還把推下了水。」

「什麼?你打了秦王,這可怎麼是好啊,他那樣跋扈的人,他不會放過你的。」乳娘暗中觀察過這個秦王,可是小姐是個傻子能嫁出去是最好的。

到時候她可以讓卓雲山莊的家主去王府討要一個休書,這樣小姐才回到卓雲山莊,在怎麼樣卓雲山莊不會有人打她,欺負她啊。那樣夫人留下的遺言她就可以完成了,她這才忍着和小姐這個王府里吃苦的。

「哼,打他又怎麼樣,我就要告訴所有欺負過我的人,以後誰在欺負我,我就讓她們吃不了兜着走。」任萍兒眼裡泛出陣陣犀利的冰冷的目光。

乳娘看着她說道:「傻孩子,如今這個府里有誰會把我們當一回事啊,我們現在連個依仗都沒有啊。」

「乳娘以後我就是依仗,我們誰也不靠。」任萍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她的眼眸里滿是自信的目光,乳娘看着今天不一樣的任萍兒,心裡不住的嘆氣:「唉,看來小姐的瘋病還是沒有好啊,說話依然還是那麼異想天開的。」

不過讓乳娘欣慰的是自己家小姐不像以前那樣瘋瘋癲癲的了。

乳娘嘆口氣說道:「小姐,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只要好好的,不要再讓自己受到傷害了知道了嗎,見到那邊院子裡的夫人和小姐少爺我們離的遠遠的就好知道嗎。」

任萍兒看着乳娘那來自親人的目光心裡一陣感動,找了這麼多年,她竟然在這裡找到了這種溫暖的目光。

乳娘又皺起來眉頭說道:「唉,只是你打了秦王,這可如何是好啊。他以後可是你的夫君啊。」

任萍兒看着乳娘說道:「乳娘如果以後我不再喜歡秦王了,我想要退婚,你覺得怎麼樣啊?」

乳娘聽了她的話,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小姐,你說的真的嗎,以後在你在不跟着秦王轉了嗎?」

任萍兒點頭說道:「是真的,我以後在也不喜歡他了。」

乳娘說道:「好啊,如果這樣,等着秦王退婚後,我在求家主做主把你接出去,我們在也不再這裡受氣了,至於夫人留下給你的嫁妝不要也罷,我們卓雲山莊不在乎那點小錢。那種王孫貴族我看着還沒有平常百姓家好呢。」

任萍兒看着乳娘說道:「乳娘,那嫁妝我會一分不少的要回來,你看着吧。」

乳娘嘆口氣看着她心裡想着,小姐這瘋病還是沒有好透啊,那些嫁妝留在夫人手裡除非出嫁,不然是不會要出來的。

乳娘看着小姐剛剛清醒,也不好說出實情,等以後在慢慢的告訴小姐吧。

任萍兒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任萍兒說道:「乳娘,我想洗個澡,你先休息一會。」

浴室里熱氣繚繞,她走到一個銅鏡的面前看到自己的臉上調色板的胭脂,不住的搖着頭,自己這個身體還真是瘋癲的徹底啊。

任萍兒給自己清洗了一下臉才發現自己原來還真是一個美人呢,膚如凝脂,眉山如畫,那長長的睫毛竟然自然的外翻着,讓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平添一抹嫵媚,挺翹的小鼻子下面有着一張粉嫩的櫻桃小口。

她看着銅鏡里的自己不住的發出讚嘆:「真是好美啊。」沒想到自己到了古代自己竟然是一個大美人啊。

她脫掉衣服看到從秦王脖子上拽下來的玉佩,玉佩晶瑩剔透下面刻着如朕親臨,任萍兒想着這玉佩對那個混蛋秦王一定很重要,她把玉佩放下然後轉身走進浴桶里。

洗了澡之後慢慢的走了出來,乳娘看着她的樣子喜極而泣,乳娘雙手合十像上天禱告:「阿彌陀佛,我們小姐這瘋病終於是好了。」

芙蓉院是丞相初府主母林蓮鈺的院子。

林連鈺是先皇長公主的外孫女雲霞郡主,林蓮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臉部保養的很好,皮膚油光可鑑,一雙丹鳳眼裡滿是清冷和傲然的目光,在加上嘴唇十分的單薄一副刻薄像。

這林蓮鈺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嗜賭成性,最近因為還上一筆賭債而愁眉不展,如果這件事讓丞相知道了,一定又要數落她一頓。

林蓮鈺正在歪在榻上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一旁的丫鬟正在拿着美人錘給她捶腿。

一個穿着上等綢緞的嬤嬤慢慢的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夫人,春梅回來了。」

林蓮鈺猛地睜開了眼睛眼裡好像看到了希望說道:「讓她進來。」

林蓮鈺說道:「嬤嬤啊去把我的銀耳蓮子羹端來,讓那丫頭嘗一下,這丫頭辦事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啊。」

嬤嬤憋了憋嘴可是不敢違背的說道:「是。」

林蓮鈺讓捶腿的丫鬟退下,自己坐正身子,等着春梅給她送金子來。

春梅捂着胸口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端着銀耳蓮子羹的嬤嬤看到春梅的臉一片青紫嚇得連忙將銀耳蓮子羹放在了桌子上。

春梅走進來走到夫人面前普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夫人,你可要給奴婢做主啊。」

林蓮鈺看着春梅得樣子心裡一沉,並不是心疼春梅的傷勢,估計是金子沒有要回來,林蓮鈺眉頭又皺了起來說道:「你這個蠢貨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沒有拿到金子,我不是教給你法子了嗎,我都已經把那個傻子調開了,你只要把那藥給她灌下去,不信她不給金子。」

春梅說道:「可是那個傻子提早回來了。」

林蓮鈺冷聲的說道:「哼,回來又怎麼樣,你對付那個傻子的方法不是一套一套的嗎。」

「可是那個傻子好像已經不傻了,而且她還變的好可怕啊,踢了奴婢一腳不說還把那慢性毒藥給奴婢灌了下去。」春梅哭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