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呢?」殷月聲音帶着不在意。

「我如果要證據,跟傅叔叔說一聲就好了,不像你們,還得背後使下三濫的手段!」殷韻說着,眼神瞥向一邊的殷素。

殷月最討厭她這種自信的表現,聽到她的話,殷月當即便抬手,狠狠的對着她臉,猛地甩了一巴掌。

殷韻被打得後退兩步,臉頰發麻,她的唇瓣動了動,然後眼底帶着血絲的瞪向了殷月。

殷月揚起下巴,雙手環胸的道:「怎麼?不服氣啊?你下次再表現出這麼一副嘴臉,我把你從這裡推下去,讓你整日作妖在傅叔叔面前裝白蓮花!」

殷韻咬着唇,上前就要打她,殷素趕緊湊過來拉住了她,然後一臉無辜的道:「殷韻啊,你別太囂張哦,我們真的有證據你進男人房間的,你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麼應對吧,視頻會馬上被人都看到哦,你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誒。」

殷韻的眉頭跳了跳,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是現在不管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殷月一把推開她,對着身後的殷素道:「走,待會兒看這不要臉的狗東西怎麼囂張!」

殷韻被推得撞到牆上,脊背發疼,她皺着眉,放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握緊。

很快,她鬆了手,沉默不語的往房間走去。

打開屬於自己那一間客房,她關上門,正要去休息,就看到了坐在客房裡的某人。

殷韻愣了一下,然後火急火燎的跑到對方的面前,一臉驚慌的道:「你跑來這裡幹什麼啊?!」

靠在沙發上看書的傅千寒聞言,挑眉看向她,眼底泛着瀲灩的光芒,他意味深長的道:「想念你的味道了。」

「你流氓!」殷韻立即怒罵。

傅千寒放下手中的書,伸手將她的腰肢摟住,然後用力的拉入自己的懷中。

殷韻沒站穩,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她用力的掙扎:「你別再這樣了,我今天就要完蛋了,你再出來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叔叔會生氣的,你會受到連累的。」

傅千寒聞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沉性感的詢問:「你在擔心我出事嗎?你這樣我覺得我們像是偷 情。」

「我靠,偷你妹的情,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擔心你了?我是擔心我自己好麼!」殷韻別開頭,翻着白眼道。

「我剛才聽見門外談話,我也挺擔心你的。」傅千寒臉色難得一本正經,眼神深深的凝視着殷韻。

殷韻還是個小年輕,連戀愛都沒談過,哪裡承受的住他這樣熾熱的眼神。

當即看向別處,她趴在他懷中,噘着嘴道:「有什麼好擔心,反正我沒所謂,他們說唄,我又不是沒被人說過。」

從認識傅讓開始,她就一直被人指指點點,上流社會的人都說她讀初中就被包 養了。

殷月跟殷素在學校大肆宣傳,全校的同學都孤立她,還經常故意害她,她都習慣了。

傅千寒默默的看着她不說話,殷韻從他懷中起來,皺着眉道:「你待會兒別出去,被認出來就不好了,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不想你惹上傅讓。」

聽到她的話,傅千寒笑了起來,沒有回答,他拿起一邊的書,繼續看着。

他穿着高檔的手工西裝,三七分大背頭,讓他凌厲的眉顯得張揚極了,五官俊美如同畫裡畫出來的,他隨意看書的樣子,都帥得一塌糊塗,有一種天生的自信。

殷韻在他身邊坐下來,沒有剛才的大義凜然,眉目帶着些許的煩躁。

傅千寒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凝視着書的眸子,冷漠,透着銳利的光。

沒看一會兒,他將手中的書放下來,伸手攬住她的後背,他的手指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揉了揉:「剛才撞痛了吧?」

殷韻愣了一下,扭頭看向他,她搖着頭道:「沒有啊。」

她還被打了呢,只是傅千寒並沒有看到她被抽巴掌。

傅千寒依舊幫她揉着,動作輕柔,帶着些許的憐惜。

「我聽說,你是傅讓的內定妻子,不過……你之前是處吧?」試探般的詢問,他的語調自然平緩,沒有任何鄙視她的意思。

殷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別人說二十四歲他會跟我結婚,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的眼神裡帶着迷茫。

殷韻今年二十二歲,還有兩年。

「如果是真的呢?」傅千寒接着問,眼神高深莫測。

殷韻愣了愣,隨即才咬着唇,低聲道:「我會逃婚。」

傅千寒點點頭,沒有多言。

「話說你為什麼去嫖啊,你是不是總做這種事情?都說長得好看的男人身體不乾淨,看來是真的。」殷韻問完之後,又直接自己給自己解答。

「我在飛機上遇到一個gay,對方顯然是老手,把我水換成了他有料的水,我下飛機藥效發作,沒辦法,讓人安排了女人。不發泄會出問題的。」他不急不緩的解釋,眼眸平靜。

殷韻噘了噘嘴,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但是傅千寒明顯並不是特別在意她的看法。

很快,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與此同時,殷韻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殷韻沒有接,一看是傅讓打來的,她就知道宴會要開始了。

她有些緊張,待會兒下去會發生什麼?

拿着手機匆匆的出門,殷韻關上了房門。

屋裡拿着手機的傅千寒看着門迅速的被關上,臉上溫和慢慢的褪去,換做一副冰冷的臉。

按下接聽鍵,他沒有說話。

那邊的老人倒是不客氣,立即開口,聲音蒼老無力的道:「還沒來麼?」

「來了,一會兒就下去了。」傅千寒語氣冷冰冰的說完,就拿着手機去開門。

「我這邊幫你從旁家的人手上買了6%的股份,你拿着我的一共是14%的股份,你要好好的把握。」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着。

站在門邊的傅千寒表情冷得似乎能凝出冰霜來,但他嘴上還是溫和的回答:「我知道了。」

他回來並不是在乎股份,股份這個東西……14%於他而言,太少。

他真正的目的,可不是這點股份。

電話掛斷,他收起手機,然後走向樓梯。

樓下就是宴會會場,他這一出現,立即就有人看了過來。

居高臨下的看着眾人,他一步一步沉穩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