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男人的動作,就全都啞在了喉嚨里。

只見霍黎辰白皙而長的手指翻動,利落的將照片撕成了好幾塊碎片。

他的神情薄涼,嘴角勾着一抹異常危險的弧度。

「敢污衊我未婚妻的清白,膽子挺大啊。」

眾人心驚,沒想到霍黎辰這麼護短,竟查都不查一下,就直接下了定論。

這樣的話,這件事情誰還敢再議論多事?

他們看言晚的眼神,也都從打量探究變成了敬畏。

言晚呆呆的看着霍黎辰,心裡淌過一陣暖流,原來被人毫無理由的庇護是這樣的感覺,溫暖而又悸動。

「霍、霍先生……」

歐諾雅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霍黎辰會這樣做。

他是相信言晚,還是根本不在意的?

霍黎辰隨意的將照片扔掉,輕蔑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他冷漠的下命令,「衛七,把她帶走。」

「是,先生。」

衛七立刻朝着歐諾雅走去。

歐諾雅頓時嚇得腿軟,驚慌失措的往司南身後躲。

「司南,救我,快救我。」

被霍黎辰的人帶走,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

司南臉色很不好看,氣惱歐諾雅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霍黎辰,但還是誠懇的向霍黎辰道歉。

「霍先生,真的很抱歉,是諾雅亂說話,得罪了言小姐。她也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們兩家的面子上,就放過諾雅這一次吧?」

霍黎辰冷笑,「司少這是在提醒我,連帶着司家一起處理了?」

司南大驚,嚇得渾身發冷。

霍黎辰行事有名的狠辣、無所忌憚,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他抹了一把冷汗,「霍先生莫見怪,是我多嘴了。諾雅雖然是我的妻子,但她做錯了事,就該受到處罰,司家絕無二話。」

歐諾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南,從心底涼到了頭皮。

她的老公,竟然就這樣果斷的放棄了她。

司南這樣欺軟怕硬的自私男人,衛七見得多了,他嘲諷的笑了笑,走上前就將歐諾雅抓住。

「走吧,歐小姐。」

「你放開我,放開!我是歐家的大小姐,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歐諾雅怕極了,再也顧不得形象,使勁的和衛七拉扯、掙扎,可她的力量哪裡比得過訓練有素的男人。

眼看着就要被帶出去,絕望中,她極為憎恨的瞪向言晚。

「言晚,別以為我被抓走了,就能掩蓋你和男人開房的事實!你在婚前行為不檢點,給霍黎辰帶了綠帽子,這件事情遲早都會被所有人知道的。」

歐諾雅的大叫聲在大廳里迴蕩着,引來越來越多的人。

言晚厭惡的看着歐諾雅,她這是有多大的執念,都自身難保了也還要毀掉她的名聲?

「胡說八道!小晚根本就沒有和何飛揚開房,而且,這件事情都是你設計的。」

顧梓菲氣呼呼的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她手裡拿着一疊照片和資料,禮貌的遞給霍黎辰。

「霍先生,這是我查到的資料。大前天晚上歐諾雅趁着小晚喝醉了,將她帶到了尚品酒店,交給早就等在那裡的何飛揚。他們這是蓄意的設計迷奸!

不過您放心,小晚雖然喝醉了,但也打傷何飛揚跑了出來,我在電梯口接到的她,保證她是完好無損的回的家。」

說完,顧梓菲悄悄地和言晚眨了眨眼睛,這兩天,她就一直在幫言晚查那晚的事情,幸好在這時候趕上了。

言晚呆了下,這才知道,那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尚品酒店,遇到那樣可怕的事情。

原來這一切都是敗歐諾雅所賜!

歐諾雅白了臉,心虛的狡辯。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好心送言晚去酒店休息,是她自己要跟着何飛揚走的。」

沒人聽歐諾雅的漏洞百出的狡辯,四周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厭惡。

霍黎辰之前雖然維護言晚,但卻並不見得相信她。

現在看着這些照片,知道她也是無辜的,對她的印象稍稍好了那麼一點點。

他抬手將照片資料遞給言晚,「你想怎麼處置她?」

霍黎辰竟然詢問她的意見?

言晚受寵若驚,被大人物罩着的感覺還真不錯。

她看着仍舊死不悔改的歐諾雅,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想了想,開口道:

「把她交給警察吧。」

聽到這話,歐諾雅臉上頓時血色全無,激動的叫了起來。

「不可以,我不能進警察局,我的婚禮、名聲全都會毀了的。言晚,你不可以這樣害我!」

言晚覺得很搞笑,「你要不是設計陷害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你這是自作自受。」

「不,不是的,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歐諾雅心慌的崩潰,跳起來就朝着言晚撲來,但卻被衛七抓着,如垃圾一般朝着外面拖去。

在附近巡邏的警察也剛好趕了過來,從衛七手中接過歐諾雅,「咔擦」一聲就將她給拷了起來。

「放開我啊,放開。」

歐諾雅害怕的掙扎、尖叫,頭髮和妝容全都散了,狼狽的像個瘋婆子。

司南的臉色極為難看,只覺得臉面都丟盡了。

新娘子當場被警察帶走,他的這場婚禮,怕得成了上流社會最大的笑話。

再看着曾經被他家人所嫌棄的言晚,此刻卻挽着南城第一權少的手臂,優雅的奪目,有着他無法觸及的高貴。

他心裡莫名的空落,竟有了強烈的想將言晚搶回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