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顯親密,他將莫夕抱得更緊了些,但眉宇間還是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嫌棄,這女人是從水裡泡出來的嗎,渾身濕成這樣。

許言瞪大眼睛,「女朋友?可蕭老爺子沒說……」

「我的事,哪能天天讓老爺子知道?如果許小姐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和我女朋友還有一些私密事要做。」

說罷,蕭遠低下頭,完全旁若無人的攫住莫夕的唇瓣。

這樣巨大的衝擊讓許言的臉立馬白了,她匆匆拿起沙發上的包,倉皇的跑了出去。

蕭遠唇角攜起一抹得逞的笑,薄唇卻完全無法從這個女人的唇上離開。

原本並沒有打算深吻,只打算蜻蜓點水欺騙一下許言就草草了事,可沒曾想,卻被這女人的唇誘惑住。

他向來是討厭吻女人唇的,但這個女人的唇瓣簡直柔軟得不可思議,這軟軟嫩嫩的觸感……簡直是讓人不想離開。

而且,他好像不討厭她,她身上的觸感包括香味都無比的合她心意,蕭遠第一次像是着了迷一樣,正要埋頭加深這個吻,身下的莫夕就皺了皺眉頭,嚶嚀了一聲。

「淮安……不要……」

淮安?

蕭遠從她的唇上退下來,眯了眯眼睛,這還是第一個,在他身下還喊着別的男人的女人。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莫夕就皺了皺眉頭,悠悠轉醒,一睜眼,就是蕭遠放大的俊臉。

「啊——」她失聲尖叫。

蕭遠捂住她的嘴,掌心觸到她嘴唇上的那片濕潤時心跳慢了半拍,好一會才道:「別叫!你暈在我車下了,不記得了?」

蕭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話那麼溫柔,要是讓那幫人看到,估計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莫夕大腦停滯了片刻,好一會才想起來的確是這樣,她點了點頭,用感謝的眼神看着他。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沒看清,現在,才發現她竟然長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看着人的時候濕漉漉的,猶如山間的麋鹿。

蕭遠難得的看呆了。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摁密碼鎖的聲音,傅深提着醫藥箱從外面嚷嚷着走進來。

「蕭少,你說的那個被車撞了的女人呢,你丫沒騙人吧,你竟然也會往家帶女人了?」

莫夕輕微的咳嗽了一下,傅深立馬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蹭的來到莫夕面前,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只差伸手去摸一摸了,「我靠,活的?」

蕭少時不時就被老爺子逼着相親,向來是最討厭女人的,說他帶了個女人回家,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稀奇!

而就在傅深的手要朝莫夕摸上去的時候,蕭遠揚手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我叫你來是救人的,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這個女人他已經決定要了,誰要是碰一下,他都要炸毛。

多年好友,傅深又怎麼會看不出蕭遠的心理活動,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他沒看錯了,冷麵蕭少竟然也有喜歡的女人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莫夕尷尬的看着這一幕,起身就準備從沙發上下來,「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我要離開了。」

「別動!」蕭遠按住她,「他是醫生,你之前流血流成那樣,讓他給你檢查檢查身體有什麼問題。」

「不用了,你沒撞到我,是我自己的問題。」莫夕抱歉的扯出一個笑,「這陣子老流鼻血,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你說你總是流鼻血?」傅深抓住重點問道。

「嗯。」莫夕點了點頭。

她並沒多想,傅深和蕭遠卻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兩個男人臉色同時沉了下來,非要把她留在這兒檢查。

最後,傅深告訴她一個她想都沒想過的驚天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