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元牧川二人離開已有三日,這三日來千紉雪除了睡覺吃飯就是修煉,一冊混元天經被她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在確定後頭的着實看不懂之後,千紉雪也就放棄了,老老實實的從頭修煉。

也不知是不是她有一個三十多歲靈魂的關係,每每修煉,她都覺得天地間的靈氣格外喜歡她。她每天所吸收到的靈氣比元牧川口中所描述的不知多了多少。

也正是因此,千紉雪的修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增強着。想來要達到鍊氣期三層,也不過是幾月時間而已。

這日,千紉雪修煉完畢,摸了摸肚子,終是走下了床。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她這幾天在千府,竟是過得很不錯。

每日三餐都有人送來,葷素搭配得剛剛好,以前喜歡欺負原主的下人,也完全改變了態度,一張張臉都快要笑爛了。而千悅吟更是沒有來找麻煩,要不是聽見下人們說千悅吟還在千府,她都快要以為千悅吟被元牧川二人帶走了呢!

很是容易的出了千府的大門,千紉雪悠閒的在大街上逛着。來了這麼些時日,她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玄幻的世界呢。

街上各色的攤子,小販在叫賣着,熱鬧得緊。只是看起來,這西城的街也與電視裡演的那些古代街道沒什麼兩樣,說是一個修仙的世界,但在這凡塵里,卻難以見到修仙之人,怪不得千家出了千悅吟這麼個能修煉的,就將其捧在手掌心裡了。

這裡走走那裡逛逛,千紉雪新奇的看着這個世界。

「哎,你聽說了嗎?曹府的那個傻子要娶媳婦兒了!」

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千紉雪腳步一頓,瞬間被吸引心神。雖然她不是特別八卦吧,但是這曹家的傻子……聽着怎麼像跟她有關係呢?這不前幾日曹家的人才來給她提親嗎,怎的今日就要娶媳婦兒了?

腦海中疑惑一閃而過,千紉雪眼珠子一轉,悄然的到了牆後面,正正經經的開始聽牆根。

街邊站在三五婦人,方才的話便是一個肥胖婦人說的。此時那肥胖婦人臉上儘是興味,似乎談論這些個八卦事件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聽得肥胖婦人的話,一滿臉麻子的婦人道:「娶媳婦兒?這西城還能有願意嫁給那傻子的人嗎?你別不是在拿這件事胡說吧!」

「對啊!人人都對那傻子避之不及,甭說他那老爹是西城首富,那就是整個龍溪國的首富,也不見得有哪家好女兒願意嫁給他!」穿着麻布衣衫的婦人磕着瓜子,一張臉長得尖酸刻薄,眼窩凹陷,一看就是勞碌又喜歡叨叨的那種人。

見二人這副模樣,肥胖婦人也不顯奇怪,很是驕傲地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個親戚是在曹府做下人的,他親眼看見千家的家主和那個二小姐去曹府的。聽說前幾日曹府才去千家提了親,千家走後曹府就開始準備大婚的事宜,你說那傻子是不是要成婚了?」

聞言,麻子婦人和麻衣婦人都是一驚,很是驚訝的看着肥胖婦人,大大的滿足了肥胖婦人的虛榮心。

「這千家二小姐不是拜入落元宗成為仙人了嗎?千家也捨得把她嫁給那傻子?」麻子婦人眼中有些疑惑,直接便問了出來。

話甫一出口,便是遭到了肥胖婦人不屑的嗤笑。

「這你可就說錯了,那千家不是還有一個不能修煉的大小姐嗎?聽說那大小姐千紉雪在千家過得比下人都還不如,千家早就想把她給扔了。眼下有人給銀子提親,千家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給她嫁出去,也好甩掉一個累贅不是?」

「原是那千紉雪啊!那就不奇怪了,傻子配廢物,當真是天造地設。同為千家養女,那二小姐長得甜美可愛,還能成為仙人,這千紉雪要是有點自覺,自己就該離開千家,也免得成為二小姐的拖累啊!」

麻衣婦人一臉的鄙夷,好似千紉雪是什麼天怒人怨的東西一樣。

「你還不知道嗎?那千家之所以答應曹府的求親,除了有錢拿之外,還因為那千紉雪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年紀輕輕就曉得勾引男人,千家丟不起這個臉,所以才要趕快把她給嫁出去的!」

再一次的,肥胖婦人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說得另外兩個婦人一愣一愣的。

「竟有這種事?」麻衣婦人嗑瓜子的動作停了,眼睛死死地看着肥胖婦人,裡頭閃爍着的竟是興奮的光芒。

「可不就是!前段時間不是說那千紉雪失足落下那斷魂崖摔死了嗎?可是她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不僅如此,她回來的時候還是穿着男人的衣裳,整個人狼狽得緊,也不就是出去勾引了男人嗎?」

「依我看,那什麼摔死的話,也不過是千家為了保全面子放出來的煙霧彈,哪曉得千紉雪直接給千家來了這麼一出,可算是丟盡千家的臉咯!」

說完,肥胖婦人半捂着嘴咯咯笑着,那模樣看着油膩得緊,偏偏她還不自知,以為這樣子是嬌羞呢!

「就是不知,你這張嘴,會不會丟盡你全家的臉!」

冰冷的聲音響起,千紉雪眸中醞釀着怒火,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大街上太過熱鬧,這裡的動靜又不算大,故而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邊,也就只有三個婦人被千紉雪的出現嚇了一跳。

不過這驚嚇也只是暫時的,很快三個婦人就回過神來,看着突然出現的千紉雪,神色各異。

「喲,這不是千家的廢物大小姐千紉雪嗎?怎麼,男人勾引完了,現在又想着打女人的注意了?可惜呀,你這小身板老娘還看不上眼,要不然帶回去給我拉拉磨也是可以的!」

麻衣婦人將手中瓜子一丟,身子斜靠在石柱上,很是諷刺的看着千紉雪,絲毫沒有懼怕之意。而另外兩個婦人也與麻衣婦人站在了同一邊,三個人用同樣的眼神看着千紉雪,臉上有的儘是冷笑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