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安靜的時刻被慕瑾卿打斷,蘇以晴頓時沒了耐心。

她收斂眼中的恨意,突然拉住慕瑾卿的領帶,冷冷地回擊他:「當然,你是我唯一的男人,目前為止,我也只用過你慕大總裁而已。」

看着慕瑾卿的臉一點一點變色,蘇以晴心裡十分滿意,不顧後果地繼續說下去:「不過將來,我就不能保證了,我只能說,就現在而言你慕瑾卿,僅僅只是我的男人。」

而非愛人……

蘇以晴戳着他健壯堅硬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說着,直擊他的心臟。

慕瑾卿在這一刻頓時清醒過來,他晦明晦暗的眉眼冷漠如霜,刀鋒般銳利的眉眼緊皺,如同鷹隼般直視蘇以晴。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他突然抬手掐住蘇以晴的脖子,將她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擰斷。

「蘇以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冷冷地問道。

他生氣,他非常生氣!

原來,他在她的眼裡,不過是一個能用的男人!和其他男人沒有什麼區別!

蘇以晴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重複:「我說,你慕瑾卿,也不過是我這塵浮人生中的其中一個男人罷了……」

好,很好。

慕瑾卿怒極反笑,讓人琢磨不透。

要是在白天,蘇以晴看到他的眉眼,一定會嚇得收回她的話。

只可惜,她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看不見他眼睛裡蘊含的怒氣,才敢這麼大膽。

他猛地抬手掀起蘇以晴的裙子,將她不斷扭動的身子死死地壓在牆上。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今天就讓你丈夫看一看,我是怎麼做你男人的。」

蘇以晴瞬間變色,知道他真的有膽量這麼做,咬牙切齒地開口:「慕瑾卿,你瘋了!」

慕瑾卿不理會她,說話間,他已經抬起她的一條腿,橫衝直撞的闖入,不帶一點溫柔和憐惜,就像是對待一個木偶一樣殘暴。

蘇以晴的大手緊緊地摳着牆壁,無力地承受着他的殘暴。

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天花板,她沒有勇氣去看病床上的人。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永遠不會忘記慕瑾卿在自己父親逝世這一天,當着自己丈夫的面,對她所做的一切!

永遠!

過了很久,一切悄無聲息地結束。

蘇以晴飛奔地逃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地進了浴室,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可是不管怎麼洗,上面的痕跡和他的味道還是洗不掉。

她忍無可忍,抱着腿,大哭出聲。

慕瑾卿依舊立在原地,大手撐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他額頭叩着牆壁,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之後的幾天,蘇以晴都沒有見到慕瑾卿。

她天天都到醫院去看望王瑛,在她的陪伴下,王瑛的情緒總算好了不少,只是心裡的傷痛不知道怎樣才能撫平。

「以晴,這幾天辛苦你了。」王瑛拍拍女兒的手,心裡很欣慰。

「媽,爸已經走了,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照顧你一點都不辛苦。」蘇以晴笑着回答。

王瑛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以晴,我聽說慕家二少爺是個植物人,為什麼你會選擇嫁給他?你這麼優秀,肯定會有很多男孩子願意娶你的。」

聽到王瑛的問話,蘇以晴的臉色稍變,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她怎麼有臉說她嫁給慕皓宇後面的噁心骯髒的交易?她不想髒了王瑛的耳朵,也不想提及這一切。

「媽,您不知道吧,其實皓宇之前也追求過我,也對我很好,現在他成了植物人,我也不該丟下他,況且我本來就不介意,相比於其他有思想的人,他反而簡單了很多,不是嗎?」

蘇以晴隨便瞎編了一個大謊話,她絕對不會讓王瑛知道這背後的陰謀,失去父親,她已經夠難受了。

「這是真的嗎?」王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為了報答,犧牲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

蘇以晴眼眶裡漸漸濕潤,終究了解她的人只有自己的母親。

她轉過身,飛快地擦掉眼淚,一回頭又是那個言笑晏晏的她。

「當然啦,而且我現在也很幸福。」蘇以晴笑着回答,眼底卻滑過一絲苦澀。

王瑛沒有發現她的隱忍,只是點點頭:「只要你喜歡就好,不管你做什麼,媽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