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望月居是穆千塵的住所,所以到了晚上夜靜清幽,格外的清幽。

以往這院子的燈幾乎是徹夜不眠,但今晚……

方剛剛夜落,已然不見一絲光亮。

聽說府里來了一位姑娘……

聽說太子遣退了所有的丫頭,留她貼身伺候……

所以也都明白了,春宵一刻,下人們更不敢去打擾。

只有雲靜明白……

穆千塵睡在床上,酣暢至極。

雲靜站在床邊,無語望天。

還真把她當丫環了……服侍主子入眠,一步不得離開!

夜幕里伸手不見五指,幽幽涎香飄來,看不到他的樣子,然而雲靜卻總能感覺到到,偶爾會有一雙戲虐諷刺的目光直射向她!好像在說『你就是本宮手裡的螞蚱,讓你死你哪能活的』的得意眼神兒。

站,對雲靜來說小菜一蝶。為了報仇訓練自己,打座,站立幾十時辰都是常事兒,這是最輕最舒服的訓練!

穆千塵,太小看她了!

然而今晚……似乎不那麼順暢。

三個時辰後,她竟覺得眼睛泛酸,睡意襲來……這在以往是不可能出現的狀況。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怎麼回事,微眯的眸子瞬間睜開,清亮,銳利!

香,對了,是那檀香……

雲靜二話不說,轉身朝外面走去!她的訓練之一:隨時保持清醒!

剛走兩步,突然身後一股勁風襲來,她毫無防備,身子被一股大力拖起,最後砰地下被摔到地上!緊接着一個剛硬的身體隨之附上!

溫熱的口氣噴在臉頰:「想跑?你好大的膽子!」

他只有裡衣,少了一層衣服的隔閡,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溫柔的一切。

雲靜這時也不在和他婉轉,「太子還想怎樣?你明白,我屈服於你,只是因為你至高無上的權力!」

穆千塵目光如炬,在暗夜裡如一把在冷風中橫行的刀:「是麼?如此說來,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我是太子!」

說着大手一揚,『嘶』的一聲,扯開了她的衣服,並制服了她,整個動作快速流暢,行雲如流水!

微微的刺痛傳來,讓雲靜胸口一顫,接着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傳來……

「放開!」口氣冷冽如風,同時掌心向上!

穆千塵見她掙扎,整個身子撲在她的身上,雙手分別桎梏住她,這樣的勁道讓雲靜完全動彈不得!

暗夜裡,他的眸范着幽幽綠光,如一隻正在殘食獵物的狼,「放開?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竟用這樣命令式的口吻!剛剛那一咬,肌膚相親,這才發覺她的皮膚真是柔嫩得不可思議。

「穆千塵,你想幹什麼?鬆開!」這種完全動不得的感覺讓她窒息,讓她束手無措,讓她想起那時被高高懸掛在樹上時的恐懼和害怕,她極其厭惡自己的這種心態,從骨子裡伸起一股顫意,然而這讓她討厭起穆千塵來!

穆千塵嗜血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有膽!敢直呼我的名諱,我不想幹什麼,只想——干你!」

蠻橫,專制,霸道!

「嗚嗚……」雲靜全身起了一層疙瘩,這種如絞住心臟的力不從心,讓她恨不得殺了他!幾經糾纏,她無力反抗,終於在他微微鬆懈下,一張嘴——

「你敢咬我?」他瞪,力道卻沒松。

雲靜趁此機會,弓腿朝着他的跨間一頂——

「……」穆千塵悶哼了一聲,臉色一白,彎了彎腰。

雲靜立刻從他身下滾出來,穿好衣衫,奪門而出!門一開,剎那間從房門口躍下數個暗衛來,個個面帶肅殺!

她在心裡權衡了下若是動手起來好勝算的可能……須臾,她關上門。

此時,房間裡燈已亮。燈火搖曳,印着她憤怒的眸子更是耀眼奪目!

該死的!

穆千塵已然恢復如常,慵懶的靠在床側,目光斜斜淡淡,姿勢隨意性感,無法忽視的霸氣由里而外的滲透。

雲靜拍拍手,「太子想一逞獸慾是不可能了,若是你憋得不行,可以叫幾個花娘來玩玩兒。」完全一幅『既已撕破臉就不用裝斯文』的表情。

當然剛剛穆千塵那句『干你』,此時依舊響在耳邊,聲音乾脆嘶啞性感,魅惑十足,卻也幹勁干足!

「你這一天演戲很辛苦吧?」他知道她這一天的乖順都是裝出來的,穆千塵反問,俊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表情,平淡得緊。然而若仔細看,依舊能看到他異樣的臉色,以及僵硬的雙腿。

「不辛苦。我只是好奇……太子這日後行床之道還行不行?」

穆千塵抿了抿唇,爾後抬頭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含着一絲邪氣,「看來本太子今日不把你辦舒服了,豈不是不行?」連續兩次同一個女人傷害同一個地方,放了她這絕次是他穆千塵的作風!

「你……」雲靜話未剛出一字,只見一抹白影飄來,他快如鬼魅,轉眼已走到她面前來,只覺身後有一隻大手,輕輕一推,她身形一晃,整個人又跌入地上!

這一次,他直接跨上!

雙手按入她的穴道,「記住今晚,忤逆我的代價!」

低沉的男中音,有着無法抗拒的的蠱惑,更有着麻痹神經的強勁!

雲靜無法發出聲音,無法動……她清楚的感覺得到,她的衣服被一層一層剝下。背抵在冰涼的地板上,前方是他火熱的胸膛……所謂冰火兩重天,兩股力互相抵着她,殺意,從沒這麼重!!

「堂堂太子,莫非要強姦民女不成?」她急急一呼,胸口急劇喘息,昏暗不清里那雙眼睛如皚皚雪地,燦白又寒意十足!

「強姦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會讓你自願的!」他的聲音有種風吹枯葉時的重啞,絲絲低音,刮過耳膜,不適心顫。

「那就放開!」

穆千塵低下頭,視線與她平齊,矅亮諷刺的視線射入她:「別做夢了,我最喜歡折磨人,尤其是你這樣不聽話的女人!」

大手在她的身上一划,嘶……所有的衣服,全數破裂!

霎時冰涼襲來,雲靜用着最後一屁殘層的理智低吼:「你到底想幹什麼?」想起上一次,他也是這樣剝了她的衣服,也是這樣用視線剜着她的全身,讓數下人看光了她的背部……羞辱感,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