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把冰凝扇交出來。」

安木槿癱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的一片血泊中,身上傷痕累累的她,看着眼前那個被利益薰心的男人,眼神中儘是無畏的絕望卻又帶着絲絲妥協。

「好,我教給你。」

聽見安木槿這樣說,男子臉上帶着希望的喜色上前。

就在男子降低警惕的時候,她偷偷摸起剛才被打落在地上的手槍,準備開槍。

男子大驚,本想迅速奪下,原來卻是虛驚一場,槍內沒有子彈。

「既然你死都不願交出來,我便成全你!」

槍聲一出,現代Z.R組織的王牌特工,抵抗到底,誓死不屈,最後犧牲

——

頭疼,頭好疼。

安木槿緩緩睜開眼睛,竟然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重重紅紗帳中。

這是怎麼回事?饒是冷靜沉着如王牌特工安木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轉換給驚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原來冰凝扇的傳說是真的!

傳說冰凝扇能讓人穿越古今,並且冰凝扇中有着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在現在世界無人能敵。

安木槿下意識的向自己腰間抹去,果然冰凝扇還在。

安木槿很是肯定冰凝扇起了作用,自己這是穿越了。

安木槿從床上撐起身子,卻感到渾身虛軟,沒有一丁點力氣,才剛剛離床十厘米,腰間一軟,猛地摔回床上。

只是虛軟,卻沒有疲憊難受,也沒有之前受傷的感覺,安木槿不由得猜測,這是被人下藥了?

自己原本可沒有被下過藥,什麼情況,難道她不是帶着身子穿越,竟然還是魂穿?

安木槿心中越發警惕,開始觀察環境,做出應對措施。

這是一間華麗至極的古人居室。

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幾,琉璃彩繪屏風,……無一不訴說着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貴,且不是小富小貴能夠擁有。

要麼是皇族,要麼是百年世家。

自己卻被下藥丟在這裡,安木槿皺起眉頭,能夠被下藥,可見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比屋主人身份低很多,才會讓屋主人覺得下藥綁回來玩玩無所謂。

若是這種可能,情況真是糟糕透了,安木槿唇角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但這苦笑很快被她強壓了下去,眼中神色越發堅毅。

活下去,好好活着,什麼仇,只有活着才能報。

安木槿緊下唇,雙手伸向床緣,五指狠狠往下抓住精美的雕花床邊,一步步艱難地往床外挪,她決不能坐以待斃,至少要找到防禦自保的工具。

終於,安木槿爬下床,她很快發現被朱紅帷幔遮住的地方露出一道光,那種反光,只有鏡子才有。

安木槿又朝帳幔背後挪去,一個兩米高的落地鏡鑲嵌在牆上,將鏡中女子映照得分毫畢現。

一張清艷出塵的臉盤上,是清冷如月的眼眸,眼尾上挑帶出無盡風流,正是自己本來樣貌,只是右眼角下還多了一小朵紅色木槿花紋樣,額頭上卻被撞出血跡斑斑。

看來,原主尋死了。

望着鏡中美人,安木槿心中生起怒意,她穿越前是組織的王牌特工,何等體面。可現在的身體居然披着一襲妖艷的玫紅紗衣,將玲瓏有致的身段淋漓致的展現出來,一副等人臨幸的姿態。

如今,那玲瓏的身軀,與冷清面容,出塵氣質結合之下,美得驚心動魄,任何男人都阻擋不了的魅力。

安木槿越是憤怒,心中卻越發冷靜,原主撞得頭破血流,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疼痛,而且身體除了無力虛軟,卻沒有重傷之後的虛弱跡象。

而眼前鏡子,竟然不是古代常用的銅鏡,鏡面居然比現代的玻璃鏡子更加清晰,這該是怎樣的技藝?光是稍稍一聯想,就心驚不已。

思及此,安木槿無端地一陣頭痛,與此同時,無數記憶湧入安木槿的腦海中。

安木槿仔細理了理思緒,目前將當下的重要信息提煉了三點出來。

其一,這是一個以念力為尊的時代,平明百姓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念力,而她是個廢柴。

其二,她是安侯爺府中不受寵的嫡長小姐,她們都叫安木槿。

其三,她是被自己庶出的妹妹下藥,送到了這個地方,想讓她失去清白奪走她的未婚夫。

別的不說,就這單單三條信息,就足以說明老天爺給了她一把爛得沒底的牌,好在她是現代的王牌特工,即使再爛的牌,她都得贏得漂漂亮亮的。

她三妹安沫不是想讓她失去清白嗎?不是想搶她未婚夫嗎?

很好,她安木槿就從這裡下手,她計劃着一定要讓欺辱原主的人看看,她們印象中,那個任人蹂躪的傻子廢柴是怎麼涅槃的。

不對,等等!

貌似情勢比自己想象中還糟糕,居然是身處青樓,還是被下了春.藥!

只因為她開始有了些許反應。

怎麼辦?

看記憶中那王公子雖然紈絝,卻也是有三階人境念力的人,她哪怕砸碎這房間的鏡子用來自衛,也傷不了那人分毫。

想到此,安木槿心中浮現出深深的無力感,那麼的挫敗,她的人生中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真的要認輸嗎?

碰地一聲,宣判死刑般,門被大力推開。

屋內光線較暗,又掛着重重紅色紗帳,悚然射進的熾烈白光,讓安木槿眼前一暗。

待回過神來,自己已被人握住手腕,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猥瑣的肥臉,兩隻賊眼,軲轆軲轆地直轉,就差留下口水了。

「放手……」

安木槿一聲怒喝,因為被下了藥,這聲音聽起來不僅沒有怒意,反而軟綿綿地勾人。

「小美人,別害羞。」

王胖子聽得渾身一顫,肥肉一顛一顛,順着玉藕般的臂膀往上摸。

摸得安木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噁心得想吐。

真的要這般任人宰割,侮辱嗎,安木槿發現,隨着王胖子的手,她渾身不只是最初的虛軟竟然變得動憚不得。

安木槿心中又急又恨,恨不得將這胖子丟進油鍋里的炸,但此刻她卻無能為力地躺在地上被人猥褻,那種被動的滋味太不好受。

隨着那雙疊着肥厚脂肪的大手,摸上挺翹的紅唇,一向自信堅強的安木槿心中壁壘陡然塌陷,漫天委屈湧向心頭,心尖一痛,一口腥甜湧上喉嚨,淚水隨之滾落。

王胖子看她哭得又嬌又美又慘,也不急着行那事,將手指頭伸入安木槿嘴中,想要模仿交合的姿勢來回抽.插,從心理上徹底征服這個肖想已久的美人。

春.藥還沒發作,等到發作了,貞潔烈女也得變成淫.盪.婦人,到時候,想到此,王胖子的目光愈發淫邪……

安木槿強忍住淚意,憑着極大的意志,在口間聚集起一絲力氣,趁着王胖子的手伸入口中,一舉咬在關節處,脆弱的關節嘎嘣一聲,竟然被安木槿咬得碎裂開來!

王胖子痛得一聲驚呼,揚起一巴掌向安木槿臉上揮去。

巴掌還未落下,一支金光凝成的小箭穿透王胖子掌心,將他死死釘在地板上。

王胖子嚇得腦子裡轟然一響,隨即大呼救命,嘴巴一張,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

只見紅色紗帳被無形清風吹得飄飄逸逸打轉,一陣清冽的梅香撲鼻而來。

紗帳落回原處,身披黑色長袍,垂落一頭黑色長髮的俊逸男子憑空出現在房屋中央。

「咦……」

男子發出一聲輕呼,被無力躺在地上的安木槿驚艷不已,她平身閱人無數,送上門的美女不知凡幾,卻從沒見過一個美人像眼前這般。

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柔和潔淨的淡淡光芒,氣質清艷出塵更勝仙人,但一襲紅紗裹身勾出玲瓏身段,平添無限嫵媚妖嬈,兩種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結合,卻一點也不矛盾,直勾得男人為其瘋狂。中了那麼久的合歡散,一雙眼睛卻依然澄靜清明。

就連王胖子都要承認,今日的安木槿比他往日所見還要美上十倍,氣質更是天上地下。

但男子長居高位,一身貴氣天成,短暫驚艷后很快回過神來。

他一把撈起地上美人的腰,感受到紅衣美人的腰身不盈一握,就算隔着紅紗他仍能感受出腰上肌膚的細膩光滑。

男子一向禁慾,不諳情事,但此時卻被安木槿勾得無師自通般耳語道:「你幫我掩護!」

隨着男子話音一落,安木槿被禁錮的身體很快鬆快開來,春.藥終於發作最大效用,一絲絲瘙癢從脊椎處漫向全身,心裡空虛得就像被羽毛刷過,她忍不住靠近男子的身體,將臉埋進男人懷裡。

「好……嗯啊……」一絲呻吟泄出喉嚨。

甜美嗓音,如陳年佳釀,令人沉醉。

男子的手撫摸上安木槿光滑如絲綢的長髮,只覺得眼前的少女是地獄爬出來的魔,要引誘他墜入無間地獄,心裡默念着清心訣,俊逸非凡的臉上覆着一層寒冰,道:「做得很好,再像一點?」

再像一點?安木槿雙頰被春.藥燒得迷迷糊糊,一雙眸子也蒙上了水色,身體裡有火在燃燒,只有緊緊貼近男子時才得到一絲緩解。

男子清脆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撥動她的心弦,讓她忍不住向男子靠得更近,一雙又細又長的玉腿盤上男子精瘦的腰身,雙手掛在男子脖子上,嗚嗚咽咽地蹭。

噔噔噠噠,遠處響起敲門聲,隨即響起一道男人禮貌而又焦急地聲音:「打擾了,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俊美的男人,看到有百兩黃金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