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吹過這條八十年代模樣的老舊陰森又仄仄的潮濕胡同,胡同兩邊只有古舊的打烊了的修鞋將,還有一輛被城管不知在何地攆走路過這條胡同的燒烤三輪車。

一對小夫妻、男的在推車,女的在旁邊拽着,前面是一處窪地,三輪車陷了進去,阿寬緊走兩步幫着推了一把,車出了窪地,小夫妻回頭沖阿寬連連道謝。

阿寬肥胖的手擺了擺:「沒事,沒事,走吧,走吧。」

剛才做了件小好事兒,不過低洼的泥點子迸濺在他的褲子上,微弱的夜光下阿寬潔癖的拍打了幾下褲腿子,罵了一句:「媽-的,倒霉!這特麼派出所,不知道接到了那個孫子的舉報,把老子關了這麼久。」

阿寬心想這段日子忙,夏偉跟橋哥正在較勁,等過段時間兩人平息的,自己再查查是誰舉報自己的按-摩-院,他懷疑是附近的幾家按-摩-院,阿寬也想到了舉報,反正要互相整,那這買賣誰都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