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武已經追上他,兩隻大手像是老虎鉗子一樣抓住他肩膀往懷裡一帶,下面膝蓋狠狠撞擊。

楚男感覺身體被卡車撞一樣,只被趙武膝蓋撞了三下就挺不住的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楚男頭部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他廢力氣的睜開眼,發現眼前是自己的父親,而父親此時兩眼血紅,像是哭過一樣。

楚男心裡一陣刺痛,自己從小到大還沒見父親哭過。

「醒了?」楚永貴嗓音有些沙啞。

楚男環顧四周,都是雪白的牆壁,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着雪白的被褥。

「爸,我在哪呢?」

楚永貴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在縣醫院,你這孩子,咋跟趙武打起來了?你不知道他是咱村的混子啊,剛從監獄出來半年,那種人打架是亡命徒,你能打得過他嗎?不過放心吧,這回我也不會放過他。」

楚永貴前天剛回到家,鄰居就說兒子被混子趙武打了,現在醫院,是潘曉靜發現把楚男送到醫院的。

楚永貴慌忙騎着二八自行車連收購的鵝毛鴨毛都沒來得及卸,直接騎到了縣醫院,到縣醫院的時候見兒子正在搶救室、滿頭的鮮血,而在縣醫院內焦急等待的還有鄰居潘曉靜。

楚永貴看到兒子這樣,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連連沖潘曉靜說謝謝,這時派出所的人也到了,跟楚永貴商量和解協議,現在趙武人已經被拘留了,表示住院費全出,另外再賠償一萬作為補償。

楚永貴咬牙道:「補償先不說,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補償多少錢也沒用,必須償命。」

楚永貴在醫院守候了一天一夜,兒子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他這才放下心,而楚男忽然摸向自己胸口:「爸,看見我那個石頭了嗎?」

楚永貴忙說:「那個綠的石頭吧?潘曉靜給你摘下來交給我了,這呢,這呢。」

楚永貴從兜里拿出那塊玉佩,此時玉佩上已經栓了一條紅繩:「還是你曉靜嫂子心細啊,說手術的時候怕醫生看你這石頭好看給偷走,就先摘下來了,還有啊,是人家曉婷一路背着你到公路,然後打車到縣醫院的,從咱村到公路十里地啊, 她那小身板背着你走這麼遠真不容易啊,到醫院又給你墊的醫藥費,要不說遠親不如近鄰,她一早上又來了,看你沒醒坐了半天才走,說等你醒了再來,還要替我照看你,我哪好意思再麻煩人家啊。」

楚男嘆了口氣,心想不麻煩,你就當自己兒媳婦看待吧,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唉……以前我看曉靜穿戴和說話都挺飄的,背地裡說人家不守婦道啥的,看來以前我錯了,人家這小媳婦真不錯,以後你找的媳婦能像曉靜這樣一半都行啊。」

「那……還不如我以後讓潘曉靜離婚,我跟她結婚得了。」

楚永貴被噎了一下,愣了幾秒鐘,氣道:「你這孩子,咋能瞎說呢,這不是破壞人家家庭麼,以後這笑話可別開了,你也醒了,我去給你買碗粥去。」

楚永貴走後,楚男戴上瀚海玉,沒多久就感覺身體一陣暖洋洋的,而且身體發癢,這就意味着傷口在長肉芽了。

等楚永貴把粥買回來,楚男就飢腸轆轆的開吃,一碗粥根本填不飽肚子,正想讓父親再買點吃的,就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個戴着眼鏡的小護士。

楚男看到女醫生還不覺得什麼,畢竟女醫生三十來歲,個頭挺高,雖然風韻猶存,但還是有點老了。

可身後那個小護士卻讓他眼前一亮,小護士長得粉白粉白,齊劉海,兩邊的長髮直溜溜的耷拉下來,唇紅齒白的、露出可愛的虎牙,時不時往上推一下黑框眼鏡,讓楚男怦然心動,心裡不禁跟趙鶴比較起來。

覺得兩人各有千秋,正比較着,女醫生過來一臉冷冰冰的問問他的情況,然後又看了看空碗、不僅皺眉:「恢復的不錯啊,小伙子體力旺,這樣下去住幾天院就可以了。」

楚永貴慌忙說:「醫生,不行啊,那個趙武打了我兒子,不能只住幾天啊,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