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靜哪裡是為了回家看孩子呢,這幹了大半天活兒,早就一身汗了。潘曉靜想勾引楚男,雖然是農村的婦女,但也注重自己的形象。她回道家裡換下衣服,擦了身子,這才復又去楚男屋裡。

楚男聽見聲音,急忙從炕上坐起,看見潘曉靜果真來了,想起老花頭兒說的話,不由得臉紅心跳,卻不知該做些什麼,侷促地坐在炕上。潘曉靜看他木訥的樣子,不由得又是一陣羞惱,走到他跟前。

「楚男,昨晚的事兒你還記得吧?你可是答應了的……」

「我記得,嫂子,你坐……」楚男見潘曉靜額頭上貼着的紗布,手便撫上去了,「嫂子,疼不?」

「還不是因為你,你可得好好補償嫂子。」潘曉靜埋怨道。楚男心裡猜到她說的補償指的是什麼,但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便說:「補償是必須的,那嫂子說我…我要怎麼補償呢?」他看着潘曉靜白白的胸口,咽了咽口水,想着那晚在牆頭親了潘曉靜,那觸感,只覺得熱血沸騰……

潘曉靜笑了,「別着急,嫂子說了,嫂子讓你做真正的男人。」

潘曉靜說着俯下身,一口親住了楚男的嘴,自己也忙不得的解開牛仔短褲的扣子,接着拉開了拉鏈。

楚男笨拙的親着潘曉靜的紅唇,大門噹啷一聲響了,兩人嚇得一下停住了動作。

「不能又是你爸回來了吧?」潘曉靜慌忙的系扣子,整理頭髮。

「楚男,在家嗎?在家嗎?」外面一個一米八的傻大個,拎着個麻袋正在叫喚。

「這誰?」潘曉靜情急之下問了一句,她已經跳下炕,把脫到一半的牛仔短褲又提了上去,往上拉鏈子。

「是我同學李大寶。」楚男也下炕系褲帶。

潘曉靜埋怨道:「就是村西頭那個傻小子?你咋啥人都聯繫呢?唉,嫂子得回去了,那個……晚上,晚上你能出來嗎?翻牆頭到嫂子家,嫂子給你。」

潘曉靜也是四五個月沒嘗過男人了,都忘了摸摸是啥感覺了,現在跟楚男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簡直乾渴的剎不住閘了。

潘曉靜剛邁步出房門,李大寶就進來了。

「楚男,我找你去撿破爛啊,反正咱在家都沒啥事,一起去撿點破爛賣點錢。」

「唉,好吧。」楚男也沒轍了,跟潘曉靜的好事兒全讓他攪和了,差一點跟潘曉靜就成了。

李大寶家裡情況也挺慘,父母沒了,跟着爺爺奶奶在他二叔家過日子,吃矮檐飯,也虧李大寶憨憨傻傻,換個機靈點的人根本受不了他二嬸兒那種勢利眼的氣。

楚男平時沒有零花錢,父親楚小摳根本不可能會給他,兩人沒事兒就出去撿破爛賣錢。

離着柳樹村三里多的荒地便是一處巨大的垃圾場,楚男拎着個耙子,又找了個編織袋跟李大寶上路了。

到了垃圾場,李大寶傻呵呵的笑着跑過去開始刨垃圾堆。

刨出來的銅鐵鋁就被他喜滋滋的撿起來放在麻袋裡,楚男先在垃圾堆四周轉,他沒李大寶這樣使不完的傻力氣,主要是靠撿、實在撿不到了再用耙子撓,而不是像李大寶這樣的用力刨。

不過面上的銅鐵鋁之類的都被撿的差不多了,楚男撿了一陣也跟着用耙子撓,快到中午的時候李大寶已經刨了半麻袋廢品了,楚男也有半袋子。

李大寶再次用力刨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當!的一聲脆響。把傻小子給打疼了。

李大寶一下扔了耙子,撿起那東西,嚷嚷罵街:「誰啊?誰他媽打的?老子拍死你!」

四周空蕩蕩的,唯有前面幾隻翻垃圾的流浪狗,聽見李大寶的喝罵,嚇得不斷後退。

楚男從坡下爬了上來:「大寶,你嚷嚷啥?沒人打你。」忽的,楚男見到李大寶手裡拿着的東西不僅一怔,接着快步走到近前。

「大寶,你手裡拿着的是啥?」

李大寶低頭看了看、見是一塊綠瑩瑩的石頭、憨聲憨氣的嘟囔:「我也不知道是啥東西,剛才就它打我腦袋上了,楚男是不是你打的?」

「唉,我打你幹什麼?」

李大寶順手就要把石頭扔了,楚男忙說:「大寶別扔,要不把這石頭給我吧。」

「行,給你,一個破石頭有什麼好的?」李大寶說完把石頭塞給他,又接着刨垃圾去了。

楚男摸着石頭一陣的激動,心想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啊,跟花老頭兒聊天的時候,他也經常說一些古董和玉石的知識,這塊石頭綠瑩瑩晶瑩剔透、拿在手裡手感極為的柔潤,這顯然就是一塊翡翠啊!

還有在這橢圓形扁扁的玉石之上還有一個精緻的小孔,小孔四周還有一些精美的花邊像是文字,這說明這不光是翡翠,還是一件掛件,應該是玉佩之類的東西。

有小孔和文字就更有歷史意義了,這樣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的!想到自己貧寒,如果靠這個東西一下就飛黃騰達起來,那說不定自己能娶上趙鶴。

農村都實行彩禮,到時候自己給的彩禮多,趙鶴爹媽也得把趙鶴嫁給自己,想到這,楚男一陣的心襟蕩漾,當然,到時候還要拉兄弟李大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