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是不是男人自己知道,憑啥你讓我再說一遍我就聽你的啊?」

趙鶴氣急敗壞道:「你個收鵝毛鴨毛的,你給我等着!等開學的!」

等就等着,你不就認識幾個不念書的小混混麼,騷貨一個。

楚男又回到花老頭兒那裡,把一斤酒分一半給他,隨後往裡面兌了一半水,這才回了家。

楚永貴晚上喝酒的時候一勁兒大罵:「這他媽的老王家小賣店,往裡面兌了多少水啊!怪不得他家女兒被退回來了,心術不正啊!」

吃完晚飯、楚永貴早早的睡覺了,農村睡覺都早、再說他家連個電視也沒有、現在一個電視雖然沒多少錢,但楚永貴怕費電。

爺倆東西兩間房,一人一間,楚男回到自己西邊的房間打開英語書抄了幾頁,天色暗黑下來後,他便到了後院子,一套小洪拳打完,渾身上下都是臭汗。

此時萬簌俱靜、滿天繁星、不僅是仲夏涼爽的時候,也是讓人心靈更為平靜的時候。

楚男越打越感悟到了拳法中的一些特殊的地方,他仔細在這些特殊地方琢磨,越打越覺得深奧,又一套大洪拳打下來,更是一褲襠的汗。

楚男停下休息一陣,又打了一套長拳,忽然發現真如同花老頭兒所說,打拳不是目的,目的是體會。

拳法招式都是虛的,體會到招式的用途才是真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招式之外的東西,像廣袤深邃的夜空,而無窮無盡。

星光下,鄰居家的門隱隱約約的開了。

潘曉靜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偏頭一看,發現了楚男。

「楚男,嫂子問你,你得說實話,你……你喜歡嫂子麼?」

楚男四處張望一下,低聲說:「嫂子,你長得這麼漂亮,沒人不喜歡。」

「呵呵……那可不一定……」潘曉靜覺得自己這樣跟一個半大小子聊天特別的刺激,不過楚男可受不了了。

「嫂子,天黑了,那啥,我先回去了。」

「不行!」潘曉靜刁蠻道:「你敢走,我就把咱倆的事兒告訴你爸,看你爸打不打你。」

「唉……嫂子我不走,你別告訴我爸啊。」

潘曉靜就喜歡他這慫樣,走到牆邊,兩人面對面,不過看對方還有點黑乎乎的,潘曉靜小聲說:「你……跟女人有沒有過那種事?就是跟女人睡過覺。」

「沒有,沒有。」楚男搖頭咽了口唾沫。

潘曉靜心裡美了,沒想到還真是個小嫩毛。

「楚男,我今天白天想和你說的就是……我要你和我睡覺,反正你都看我了,你要是不跟我好,我就把事情告訴你爸,你跟我好我就不告訴別人了。」

「嫂子……你別威脅我啊?」

「哎呦,嫂子我就威脅你了,咋地吧?你敢不敢?」

楚男激動了,隔着牆頭一下子摟過潘曉靜的脖子在她臉上啵啵的親了幾口,楚男也沒親過女人,只是平時在電視上看男女親熱了,這幾口親的,把潘曉靜給親笑了,而楚男覺得自己跟過年一樣的開心。

潘曉靜呼吸急促說:「來,跳過來,嫂子給你,嫂子讓你成為真正的男人。」

楚男正要翻牆過去,這時,屋裡傳出楚永貴的咳嗽聲,兩人同時嚇得一哆嗦,各自往回跑。

楚男是怕被老爹發現自己挨揍。

潘曉靜也怕,大半夜的自己一個結婚的小媳婦勾引人家的半大小子。

不過潘曉靜往回跑的時候黑燈瞎火的一頭撞門板上了,哎呦的叫了一聲,滿頭冒金星的摸着門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