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暖急忙護着黎景致,叫來服務員拉開伊霓後,又抽了紙巾給黎景致簡單擦了擦,急忙拉着她快步往躲,「那女人瘋了嗎,撒潑打架這麼厲害,簡直太可怕。」

跑出咖啡廳,到了路口,兩人這才放緩了腳步。

江暖暖捂着胸口,驚魂未定,「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精緻的女人翻起臉來,居然可以像瘋狗一樣咬人。」

比起江暖暖,黎景致還是鎮定,只是悵然更多,「所以我才想離婚啊,不離婚,這些事情只會一件接着一件。今天,今天是這個所謂的伊霓,或許明天后台還有別人……」

當初結了婚就就跑去國外念書,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陵懿這個男人,太招女人了。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站在那兒,就會有各色女人往他身上撲。

嫁給他,像今天的這些事總歸是免不了。

黎景致心裡知道,陵懿生在豪門,各種應酬免不了,指望這樣的男人一心一意只愛你一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江暖暖感慨,「景致,你的心態真好,發生這麼多事還這麼淡定。我要是能學到你的一點兒好,或許……他就會喜歡我了吧。」

黎景致頗為意外,「你有喜歡的人了?」

江暖暖聲音低低的,「恩,喜歡很多年了。」

「你呀,做自己就好,緣分要看天定的。」黎景致沒有多想,指了指天空,柔聲的勸解江暖暖。

江暖暖也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眼前,隨後狡黠的眨眼,「老天給你送老公來了。」

她秀眉微微擰,「什麼意思?」

不需要江暖暖解釋,陵懿的車已經在他們面前停下,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陵懿那張俊逸不凡的臉。

陵懿這人完美的像是上帝的寵兒,論身份地位,他站在上流社會的頂端俯瞰一切,論外貌,他的五官甚至身體都細緻到挑不出一絲瑕疵。

「上車。」陵懿輕描淡寫的的了兩個字,卻莫名讓人感受到迫人的氣勢。

「去哪兒?」歐陽景致擰着眉頭,並不想上他的車,特別是在跟「他的女人」發生了不愉快之後。

「今天有個晚宴,你陪我一起去。」陵懿的心情不錯,也沒有不耐,一副好男人的樣子。要是沒有經歷被她女生撕扯的那一幕,黎景致差點兒就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好老公了。

黎景致頓了頓,轉身對江暖暖說,「抱歉暖暖,我得先走了,你讓希嶸哥來接你行嗎。」

江暖暖擺了個OK的手勢,俏皮的說,「沒問題的。」

歐陽景致這才去拉車後門,準備上車。

打不開車門,她只得望向陵懿,「開下中控鎖,車門打不開。」

陵懿指尖輕輕有節奏的輕敲着方向盤,淡淡的說,「坐副駕駛。」

她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做好心裡準備後,這才視死如歸的坐上了副駕駛。

陵懿這人,看似衣冠楚楚,實質上就是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臭流氓。

果不其然,她才剛一坐下,陵懿就俯身過來貼近她的身體,鼻尖幾乎就要與她的鼻尖相觸。

她一臉驚慌,眼中無數種情緒閃過,卻唯獨沒有悸動。

這兩天,陵懿已經似有若無的試探了許多次,直到現在,他才終於確認,自己的小妻子,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