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體力上的差別是天生的,情事完畢後,黎景致縮成軟軟的一團睡去。

陵懿望着懷中的女人,劍眉微微擰起,墨色的眸也逐漸黯了些許。

要不是在黎家門口聽見了她對黎家人說的那些話,他還以為,離婚又是她玩的欲擒故縱之計。

沒想到,她這次是真的想離婚。

陵懿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母親郝映會喜歡黎景致,幾乎一眼就看到她,說這個女孩子乾淨堅韌,幾乎用上了所有溢美之詞。

聽說黎景致回國,立刻就吩咐了下人,在家裡備齊了所有她所需的生活用品,空蕩的衣櫥被全部填滿,梳妝鏡前的盒子裡也都放滿了珠寶。母親幾乎是把她這個媳婦兒當做女兒來疼愛的。

可黎景致,竟然一點兒都沒發現母親給她的東西,甚至連母親親手交給她的珠寶盒都從來沒打開過。

他這才確認,她是真的不在意陵家……

也不在意這個婚姻。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忽然就揪了一下,刺撓的厲害。

想離婚?

可他忽然不想離婚了。

三年前,是她玩了他。

這次,換他玩玩她,也不算過分吧。

吻了吻她的額頭,心中的真實情緒,連他自己也分不清。

……

黎景致被折騰了一夜,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睜眼時,陵懿自然是不在了。

江暖暖給她發了短信,約她下午下面。

迅速洗漱換衣,下樓時看見了郝映,郝映一臉瞭然的看着自家兒媳婦,笑容燦爛,「小夫妻兩感情還不錯,加油啊景致。」

黎景致扯出一抹笑容,幾乎是尷尬的落荒而逃。

作為江家大小姐,江暖暖的人生只需要用吃喝睡三個字可以概括,恣意又瀟灑。

看見黎景致愁眉苦臉,她自然是體會不到那份糾結的心境。

給黎景致點了杯卡布基諾,然後安靜的等待黎景致說情況,「你們離婚辦理的怎麼樣了?」

黎景致沉沉的搖頭,把家裡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

「你的意思是,陵懿又不肯離婚了?」江暖暖眼睛瞪的老大,頓了頓,又說,「那是不是代表着,我跟哥一起準備的戒指,還能送給你啊。」

「暖暖,你知道我這會兒沒心情開玩笑。」黎景致垂下頭,渾身無力。

「好啦好啦,既然你不想要,我也不會逼你去拿這個戒指。我只是想着,我們是最好的閨蜜,所以,才特意送那個給你當禮物的嘛。不過,陵懿的態度轉變這麼快。難不成……」江暖暖瞄着黎景致脖頸間絲巾都遮不住的吻痕,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難不成,陵懿是愛上了你身體了?」

「暖暖……」黎景致紅了臉。

「哎呀,我這次沒開玩笑嘛。如果一個男人對這個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可能這麼動情的吻遍全身啊。瞧你脖子上,嘖嘖嘖,分明是情到深處的痕跡嘛。」

黎景致撫了撫脖子上的青紫,又「嘶」了一聲,疼的縮回手,「這是懲罰,陵懿在警告我。」

江暖暖似懂非懂的點頭,「不過說真的,除卻那冰冷的性子跟身邊流水線似的女人,陵懿這人是真的很帥,身材也好。」

黎景致頗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暖暖你是不是換工作當居委會大媽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不然怎麼總在她面前給陵懿說好話?要不是確認江暖暖跟陵懿不熟也沒關係,她差點都以為,江暖暖被陵懿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