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母拉着黎相思聊了會兒,聊完後,還把手上的手鐲拿下來給了她,這才放她跟陵懿回房間。

陵懿走在前面,黎景致一臉忐忑的跟在身後。

「這個,我能拿嗎?」她明顯注意到,陵母把這個手鐲給她的時候,陵家兩父子的臉色都變了變。

「她給你,你就拿着。」他微微不耐。

「哦,好。」她低頭打量着手腕上的墨玉鐲子,鐲子質地極好,呈現濃墨黑且有油性。她又舉高看了看,在透射光下觀察,呈半透明狀,黑中透綠,顏色透徹乾淨。

這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啊。

心頭微微一動,她也知道,陵母,對她是真的好。

陵懿推門進了房間。

黎景致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站在門外,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那天晚上都進來了,今天還有什麼不敢進的?」

「那不一樣。」黎景致沒有被男色蠱惑,她保持理智,「我覺得,我們需要聊一聊。」

現在這個相處模式太奇怪了,陵懿,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如果他三年前就是這個態度,她也不必急忙轉學,跑去國外躲三年了。

「有什麼事,進來一樣能說。」陵懿可沒耐心,一把拽着她,丟進了房間,一腳把門給踢上。

她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鐲子從手腕上給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我知道這個應該不只是一個鐲子那麼簡單,我平時又愛亂動,不小心碰碎了也是不好,還是你收着吧。」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氣勢逼人,「你就想說這個?」

黎景致頓了頓,緩緩開口,「離婚協議的事情,我覺得……」

這次,他沒讓她說完,「你覺得只是你覺得,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婚姻是我們兩人的,既然誰都沒有意願繼續下去,不如放過彼此早死早超生。再這麼耗下去,對誰都不好。」其實她也知道,他忽然改變主意不提離婚是因為不忿。

不忿那天晚上的失控,不忿他認錯了人。

「我願意道歉。」她眼裡閃着光芒。

「道歉?為三年前,還是為三年後?」他走到她面前,長指挑起她細嫩的下巴,沉沉的笑了,卻笑的輕蔑,「黎景致,我在你身上栽了兩次跟頭,暫時不想爬起來了,你說怎麼辦?」

什麼叫做栽了兩次跟頭,不想爬起來了?

黎景致心跳極快,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她無奈道,「三年前的事情,吃虧的是我。三年後,也是我吃虧吧。」

捏着下顎的指尖忽然往上撫過,指腹摁住了她的唇,「可你霸着陵太太的頭銜了,黎景致。」

被他封着唇,她說的話顯得含糊不清,「所以,我願意離婚還你自由啊。」

他猛地一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可我憑什麼讓你如願呢。」

炙熱的呼吸在耳邊流轉,她意識到不對,可已來不及掙扎。

陵懿的大手一揮,便扯開了她的襯衣。

雪白的肌膚暴露眼前,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模樣,他不由得勾起唇角,貼了下去,在好不容易恢復如初的肌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惡魔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