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解釋,「阿姨……」

「誰是你阿姨?你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想套近乎攀高枝?」她再次生硬地打斷我的話。

我心裡發悶,有些忍不住了。我對她客氣,不過是因為她是長輩,我才不屑於攀什麼高枝。

她不讓我解釋,我也索性就不解釋了。愛怎麼想怎麼想。

「你說,孩子到底是不是辰風的?」她卻又繼續問。

「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模稜兩可地應道。她這副態度,別說我現在也拿不准,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告訴她。

「你不說是吧,那我把孩子帶走,抽血去作鑑定。」

她一揮手,跟來的那個司機準備去抱小峰,小峰嚇得躲在我身後。

「你不許碰我的孩子!」我死死地護着孩子。

那司機要來跟我搶孩子,我指着他,「這是華辰風的孩子,你要是嚇着孩子,四哥饒不了你!」

司機一聽這話,也猶豫着不敢動了。

「把孩子搶走,有什麼事,我擔着。」老女人在旁邊狠聲說。

有老女人的支持,那司機膽子就大了,粗暴地想要從我懷裡搶走小峰。

小峰嚇得大哭起來。我心痛如絞。

我彎下腰,用身體死死地護着小峰,因為我幾乎是在用命相護,他一時間也搶不走小峰。老女人見他遲遲搞不定,在旁邊罵他無能,讓他下狠手。

他用力揪着我的頭髮往泳池裡扔,我怕傷到小峰,只好放開,他一腳將我踢進水裡,我頭重重地碰到泳池邊的磁磚,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泳池邊的休息椅上。老女人和小峰都不見了。

我一看孩子不見了,起來要去追,兩個傭人死拉住我,勸我不要激動,說她們已經通知少爺了。我現在去追也追不上,更不知道往哪追,也只好等着。

等了不久,華辰風就來了。他臉色鐵青,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殺氣。我一看到他,眼淚立馬就下來了。

他讓我不要擔心,然後走到一旁打電話。打完電話,他過來要帶我去醫院。

我說我的傷並不嚴重,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他說孩子的事,他會處理好,讓我先去醫院。

孩子不見了,我心急如焚,又哪有心思去醫院。最後他也沒勉強我,只是讓傭人給我噴雲南白藥。

又過了約半小時,有車來了。先下車的是蔣軒龍,然後他的人從車上拖下來一個人,扔到了我和華辰風的面前。這人正是那個幫老女人奪走我孩子的司機。

「四哥……」

華辰風也不說話,掄起身旁的木椅子就砸了過去,那司機不停地叫饒命,華辰風像是沒聽見一樣,一直砸,直到椅子砸得散了開來。他才扔下手中的椅子腿。

「跑到我家裡來打我的女人,搶我的孩子,狗東西,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華辰風聲音冰冷得如來自地獄。

「四哥饒命,都是夫人的意思……」

「有夫人撐腰,你就可以打我的臉?」華辰風又一腳踢了過去。

「四哥……」

「抬起頭來。」華辰風冷聲喝道。

那司機只好抬起頭來。

「看到這個女人沒有。這是我的女人,以後你要敢再動她,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記住了嗎?」華辰風說。

「記住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司機趕緊點頭。

「磕頭,求她原諒你,一直磕到她滿意為止。」華辰風冷聲說。

於是那司機就在我面前不停地磕頭,不停地求我原諒。

我說你把我孩子送回來,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但那司機不敢應聲。

華辰風又一腳踢了過去,「你嚇着我的孩子,欠了我一隻手,你嚇着我的女人,欠了我一條腿,這兩件我先放在你身上,你現在告訴我,孩子藏在哪兒?」

那司機猶豫着不說話,華辰風對蔣軒龍說,「先砍斷他一隻手!」

蔣軒龍撲了過來,手裡多了把砍刀。那司機臉色蒼白,「四哥饒命,孩子被夫人藏在三小姐原來住的房間裡。」

華辰風示意蔣軒龍的手下,「帶着他去車上等我。」

那司機被帶出去後,華辰風坐在我旁邊,輕聲安慰,「沒事的,他們不會把孩子怎麼樣。我保證孩子一點事都沒有。」

「可那是我的孩子,他們憑什麼搶走?」我帶着哭腔說,一提到孩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華辰風伸過手,捋了一下我額前的頭髮。「如果你要避免以後不發生這樣的事,不如這樣,你和我結婚吧,這樣你就成為華家的一員,以後也不用受那些下人的欺負。孩子也有了好的歸宿,可以受更好的教育。」

在這樣的時候,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過突然,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和他結婚?他這是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