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媽媽一直盯着做在一旁淡笑不語的墨司南看,覺得人還是不錯的,單從外貌上看。

但是有一點,看這個男人的氣場,絕對不是個會聽妻子話的人,女兒要是跟了這種人,以後……

向媽媽心裡是不希望女兒跟着墨司南這種人在一起的,生怕女兒是為了錢找一個這樣的人在一起,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是萬萬不行的。

墨司南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他沒介紹墨家的背景,而是把他自己介紹了一番,這讓向媽媽還是滿意的。

人嘛,禮貌很重要,態度也很重要,這兩樣如果端正的話,說明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但就是這個身份,向媽媽一聽就沉默了。

不是有錢不好,只是這時候,女兒落魄的時候,如果找了這樣的一個人,以後是感恩多一點,還是愛情多一點就不好說了。

何況墨司南的身份了……

向媽媽是聽說過墨司南這個人的,墨家的二少爺,自己在外獨創了一番輝煌事業,平時為人處世低調,是那種不喜歡出風頭的人。

最要緊的一點,是這個人不像是那些有錢的少爺,左擁右抱,今天跟着小明星在一起了,明天又有了名媛佳麗。

起碼這個墨家二少是低調一些的,知道自愛。

但即便是如此,向媽媽還是不希望女兒找一個這麼強勢有權有勢的男人,對她沒什麼好處。

男人的權勢一旦大了,錢一旦多了,和女人也就有了一定懸殊,再不能持平,懸殊慢慢拉開的情況下,並非一件好事。

向媽媽的眼裡,夫妻要平起平坐的,不是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匍匐在下,那不是夫妻生活,是奴役生活。

得不到平等的愛情,也就不會得到幸福。

就說那個最近很忙,總是在電視上高調出現的季禮臣吧,他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嗎。

這個人向媽媽一開始就不喜歡的,要不怎麼會在女兒與他談戀愛的時候對女兒的要求那麼嚴格,不許夜不歸宿,不許約會超過三小時,更不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喝酒亂性,這些向媽媽都是交代過不止一次的。

季家是什麼地方向媽媽很清楚,當初如果不是為了錢,不見得會那麼放低姿態,主動送上門吧。

向家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其實季家即便不那樣做,不把兒子送到向家,只要季家來說一下,向家也是會施以援手的。

幫人如同幫己,向家從來不是落井下石的地方,能幫都會幫。

但季家的做法,恰巧讓向媽媽趕到反感,兒女親家,婚姻大事,豈是利益可以衡量的東西,她是不會喜歡的。

如今季禮臣在電視上面高調亮相,季家以為總算是揚眉吐氣了,好像向家這些年給了他們很多氣受,可向家除了沒有把女兒真的嫁給季禮臣之外,其他的問心無愧。

到是季家,在向家為難的時候,不但沒有施以援手,反而馬上嫌棄的與向家斷絕了關係。

試問,當年如果沒有向家的鼎力相助,而今的季家又在哪裡?會不會這麼風光?

不過向媽媽一點都不可惜,用整個向家,換來女兒的幸福,向媽媽以為值得,只是他就這麼走了,把她們母女扔下不管,他可真的太傻了!

他們夫妻白手起家,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他怎麼能一個人先走?

向媽媽有些累了,看了看墨司南便閉上眼睛休息了,向晚清忙着幫媽媽把被子蓋好,這才坐下看着對面的墨司南。

上次墨司南很沒禮貌,不但奪走了她的初吻,還那麼對她,本來她很生氣,打算再也不見面了。

但他今天又來了,還是在剛剛那種情況下,讓她差點忘了那件事情。

墨司南目光微微然注視着床上面容寧靜祥和的向媽媽,他不是愚蠢的人,看的出來向媽媽並沒打算讓向晚清和他在一起的事情。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病床上躺着的這個女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由此可見有其母必有其女,對面的這個女兒,同樣不簡單。

墨司南坐了一會,起身站了起來。

總算要走了,向晚清慶幸,起身站了起來,打算把墨司南送走。

結果出了門墨司南便把人抵在了一邊牆壁上面,嚇得向晚清還是臉紅了,一雙小手用力推着墨司南。

「你幹什麼?」向晚清是給嚇壞了,沒想到墨司南會突然這麼做,把她給抵在了牆壁上面,身體擠在一起,不顧旁人的側目。

這一層樓裡面住了幾家,都是重病患者,除了陪床的家屬,還有醫生護士,就算現在沒有人經過,何況也會有人出來,這男人竟然把她給抵在牆壁上了,他真的是瘋了麼?

不是,不是他瘋了,他是要把她給逼瘋了!

「你說我幹什麼?這樣明顯的舉動,難道你還要我挑明麼?」墨司南嘴角彎彎,低頭朝着她的嘴輕啄過去,蜻蜓點水的一吻,落下後離開。

向晚清腦子裡面嗡的一聲,瞬間白了一片。

雙眼盯着墨司南離開的臉半點反應沒有,墨司南似乎是很滿意,唇角的笑意加大,俯下頭親吻起來。

向晚清漸漸有些意識,抬起手推着墨司南的雙肩,但她不管怎麼推,他反倒都越發的喜歡,哪怕她又推又踹,墨司南也喜歡的笑意盎然。

終於,她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下來,墨司南這才將我放開,問她:「想我沒有?」

頓時,她抬頭看他,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向晚清瞪圓水盈盈的大眼睛,忽然抬起雙手用力掐着墨司南的脖子,朝着他用力再用力的,墨司南抬起手輕輕護着她的小蠻腰,儘量讓她雙手掐的舒服一點,這樣她就不用費力氣了。

很快墨司南的臉上發白髮青起來,但他始終對着她淡笑不語,好像他就算死在她手裡,他也心甘情願。

向晚清的手一松,嚇得渾身都抖了,結果他竟低頭對着她笑了笑,而後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脊背,安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