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芷呢?對他來說顏芷算什麼?

只是他用來報復自己的工具嗎?

「霍雲霆,算我求求你,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也已經是顏芷的丈夫,請你好好的對她……」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了。

「我當然會好好對她,因為她和你不一樣,她沒有你那麼勢力眼。」他拉好西褲的拉鏈,頓了頓,回頭瞥了她一眼,「穿好你的衣服,我可不想讓小芷誤會了什麼。」

交代完這句話,他拉開廁所的門,無情的走了出去。

時夏壓住心裡的痛楚,無力的蹲下 身,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好半天,她才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從洗手間出來,迎面就遇見了正在找人的顏芷。

看到她,顏芷眼神一亮,立刻焦急的走了過來。

「夏夏!你出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還有雲霆,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還有合作方需要我們去敬酒的呢!」

話說到一半,顏芷的眉頭就驚訝的皺了起來,「夏夏,你這脖子上……」

這青白交加的,一看就像是男人啃咬後留下的牙印。

「呃……我剛才……」

正想解釋,顏芷眼睛就轉向了她身後,臉上多了欣喜,輕快的走向時夏的右側方,挽住男人的胳膊。

「雲霆!你可算出現了,我找了你好半會兒呢!你剛才去哪兒了呀!」

時夏心裡咯噔一聲,轉頭震驚的看着男人,霍雲霆優雅的臉讓她覺得腳底寒氣陣陣,他不會把他們在衛生間的事情說出來吧?

在她內心忐忑不安之時,霍雲霆終於開口。

「出去抽了一支煙。」男人充滿磁性的聲線響起,「你不是怕聞煙味嗎?」

他攬住顏芷的肩頭,輕撫了下她柔順的發,就仿佛剛才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樣。時夏心中懸着的大石安然落下。

卻又因他話中時時刻刻秀的恩愛而難受。

「是哦。」顏芷甜甜的笑着,「雲霆,你真是好男人的典範。」

二人郎情妾意,好不甜蜜,

時夏臉上火燒火燎的,她真的好想戳穿霍雲霆的面具,可是這是顏芷的婚禮,他是顏芷想要嫁的人,她內心的小人不允許她這麼魯莽。

隨着婚禮交響曲響起,眾賓客起身迎接新人,喝交杯酒,禮成。

每一幕,都深深的扎入時夏的心臟。

等到了新人敬酒的環節,幾乎所有敬給新人的酒都被她擋了下來,每一杯高腳杯中的紅酒都灌入了她的腹中,女人的臉色一點點從紅暈,變成了豬肝色。

她想藉此麻痹自己。

「夏夏,你瘋了!這麼多酒喝下去會要人命的!」顏芷抓住她的手腕,卻被她推搡了開,時夏醉醺醺的眯着眼,望向顏芷身側陰沉着臉的霍雲霆。

「雲霆,這該怎麼辦?夏夏她喝的實在太多了。」顏芷求助於身旁的霍雲霆。

得到的卻只是一個冷漠的低聲。

「沒事,死不了。」既然她想喝,那就讓她喝個夠好了,可是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他的眉心跟着緊皺了起來,竟浮現出了一絲的擔心,心想這樣會不會喝壞了身體。

「雲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顏芷嗔怪道。

酒過三巡,已臨近深夜,賓客稀稀疏疏的走了不少。

時夏只覺得胃裡灼燒的一片,難受的趴在垃圾桶邊乾嘔。

直到一輛轎車趨近,從車內走下了一個身穿休閒套裝的男人,跨步走到時夏身側摟住她的腰,「怎麼了這是?怎么喝了這麼多?」

「奕陽,真對不起,夏夏今天替我擋了好多酒,把自己給喝成了這樣。」顏芷解釋道。

這是和她領證了三年的老公,當年她狠心和霍雲霆分手之後,足不出戶了兩年,成天悶在家裡。

後來情緒漸漸恢復了,父母便托媒人給她介紹了裴奕陽,這幾年二人的婚姻生活還算和睦,只是至今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

裴奕陽有些心疼,撫着時夏的背,對顏芷道,「沒事,我先帶她回去了。」

他把女人直接打橫抱起,抱上了副駕駛座,貼心的給她繫上了安全帶,這才繞回駕駛座上,駕車離去。

目送着車輛離去,顏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仰起頭望着霍雲霆刀刻般的側顏,「我真替夏夏高興,找了奕陽這麼個好老公。雲霆,你也會對我好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