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沒有出嫁!」鳳太傅喝多了之後,便會流着老淚哆嗦着道,「我已經為她準備好了嫁妝,有我這些年積攢的珍本孤卷,有祖上傳下來的田產鋪子,有這麼大一匣子拇指大的珍珠……再有兩個月,這些都歸她了!」

鳳蔚然絲毫不嫉妒鳳瑤的嫁妝比她豐厚,每每也是淚流滿面:「姐姐真是命苦!不知究竟是何人,處心積慮害死姐姐?我詛咒他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每每聽到這裡,鳳太傅總是會頓住一下,而後不再言語,只是流淚。鳳蔚然只以為鳳太傅懊悔自責尚未抓住兇手,便不再多言,偶爾勸慰他道:「爹爹不要自責,王爺一定會抓住兇手的!」說着,便會往府中另一個方向投去氣憤的一瞥。

鳳蔚然不明白,自從鳳瑤死後,鳳太傅和她都悲傷不已,時常以淚洗面。為何鳳夫人反倒精神奕奕?似乎完全從鳳子瑜死去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面對鳳瑤的死去,也只是垂眼淡道:「各人自有各人命。」

每日澆澆花,看看書,做做女紅,偶爾出門爬個山。那小日子,別提多愜意,鳳蔚然就連做姑娘的時候都沒這樣自在過。難道鳳夫人一點也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害死鳳瑤的嗎?鳳蔚然常常氣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