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魏華突然走到桌後,雙手撐着桌面,「可是兄弟,我才是製作人,節目怎麼做,你得聽我的。你不要覺得你陪我回來很偉大,就可以肆意主宰我的節目,一旦發生了什麼誰來負責任?播送事故或者內容白錄了誰來擔責任,你倒是說啊?那還不是我?是我擔責任!你當初跟我一起回來,我承認你夠兄弟,但是如今你這個做法,我覺得你才是變了的那個,你才是沒拿我當兄弟的那個!」

「你有意見可以提,但是別再搞這一手了行嗎?行了,你出去吧。」許魏華背過身,林建澤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他默默起身,畢恭畢敬地倒退着出門,還不忘記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

誰夠兄弟誰夠義氣這件事是沒人能爭論得清的,許魏華說得對,他這樣做是不好,他明白,所以他只打算做這一次的。但是他不能用他的不對去掩飾自己的不對,製作人什麼時候都跟洽談廣告合同沒有任何關聯,他是節目的代言人,他可以出面去跟廣告部一起談,但是他不能利用自己的權限去簽合同。

「嗚——嗚——」

放在褲帶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林建澤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陌生的手機號碼。他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你是哪位」,對方便自報家門了。他問了句「有什麼事」,對方神秘兮兮地說了一些東西,而這些話,讓他的眉頭漸漸深鎖,而後越發堅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