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終於回來了,將軍等你許久了。」就在孟芯兒才踏入月亮門的時候,紅竹焦慮的催着她趕快進去。

孟芯兒的心一跳,幸虧她剛剛沒有去牢房,否則,一定會被他派去找她的人追回,倘若那般就打草驚蛇了,那她見到風竹傲就再也不會容易了。

孟芯兒無聲無語的走在紅竹的身後,那淡漠的神情似乎對即將而來的狂風暴雨沒有任何的恐慌,倒是讓紅竹暗自佩服了,「姑娘,你好自為知吧。」

當進了大廳,當她看到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歐陽永君,他背對着她的身影依然衣衫破爛,他竟然連衣服也沒有換過,渾身上下還是那些驚人的讓人刺目的傷口,看來是他在打發了兩個孩子之後立刻就趕來了梧桐別院,那麼,她的沒有回來他早已盡知了。

「去哪裡了?」歐陽永君冷冷的聲音送過來,即使他沒有正面看她,她依然也可以感受得到他渾身的冷冽與怒意。

她也回以冷漠,是他擄了她來,是他的錯,孟芯兒徑直走向裡間,她要換下.身上這條用碎花被單捲成的直筒長裙,她一邊走一邊極隨意的說道,「只是在府中隨意走走。」

他倏然回首,明明是滿身的狼狽,卻還是不自覺的吸引了她的目光,當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孟芯兒的心怦然而跳,一股熱流剎那間遍布全身,讓她慌張的只想逃開,於是,腳下的步履更快更快。

歐陽永君沒有追她,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後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的說道:「今天晚上,我要你侍寢。」

她恍惚站住,就站在內室的門前,他終於要讓她侍寢了,她輕輕一笑,沒有任何的畏懼與退縮,她轉首無畏的面對他,「將軍,我的月事來了,所以……」她說了一半終於還是頓住了,因為這是心虛,她的月事根本就沒有來,但是她相信只要他碰到她的身子,她的月事也就來了,所以她才以此來保護自己,想要讓他斷了要她的念頭。

他聽了,身形一掠,隨即落在她身前的時候,修長手指勾起她尖巧的下巴,微揚的俊臉寫滿了嘲弄,「你別忘記了,昨夜裡你的衣裳是我脫下的,你的月事根本就沒有來。」

孟芯兒的臉騰的一紅,想到昨夜裡自己赤/裸裸的樣子被他看光光了,她就不由自主的渾身輕顫了一下,卻也只有一剎那,孟芯兒立刻就恢復為如初的淡淡花容,「到了晚上一定會來。」她篤定的說着的時候,心裡卻想到昨夜裡他脫了她的衣裳,可是,她的月事卻沒有來。

天,為什麼這個認知她現在才想到?

會不會他是她生命中的一個特例,會不會他碰她的時候她的月事不會來?

那麼,她的處.子之身豈不是不保了?

她鬥不過他,她一直都知道。

就在這片刻意,孟芯兒心思百轉,如果是明天,那麼今天夜裡她是不是就可以在那女子的幫助下逃離這將軍府了呢?

「哈哈,就算你真來了月事我也要要了你。」他不容置疑的宣布,讓她的心又是一顫,然後是惶恐。

「你不怕你從此天天走霉運嗎?」這是民間的傳說:與有了月事的女人圓房,男人會一輩子走霉運的。

「不怕,從見到你的那天伊始我不是已經開始走霉運了嗎,所以我不在乎在多走幾次。」他低低冷笑,滿是嘲諷意味的話讓她不自覺的垂下了頭。其實,那一次關於他的所在真的不是她告知的父皇,她沒有告密,然而此刻就算她這樣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孟芯兒微垂臻首,長長的睫毛仍舊在歐陽永君的眸中輕輕閃動,「將軍,給我一天的時間準備,明天,我會去侍寢,可以嗎?」她討價還價了,雖然知道他答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她還是要試一試,她不想讓她今天晚上離開的希望在還沒有付諸實施的情況下就化為泡沫而了無期盼。

「準備什麼?準備要怎麼取悅我,讓我舒服讓我開心嗎?」他邪肆一笑,一點也不憐惜的調侃她,只要想到風竹傲的男性身體曾經無數的壓在她的身上,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捏扁她,讓她知道背叛他的後果就只有屈辱。

他露骨的話讓她的身子一顫,她知道他恨她,她卻無能為力改變這一切,明天,只要他答應了明天就好,只要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就好,管他說的是什麼,她現在都不想忤逆他,她只想讓他應了明天,「是的,明天芯兒一定要讓你舒服讓你開心。」她小小聲的說着每一個字,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已是布滿了紅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