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麼會這麼做?你讓他來見我,顧霆琛在哪,我要見他。」

許念的話,我自然是不信的,如果是顧霆琛的決定,那麼他為什麼不在將我關起來後立刻執行,而是過了這麼久才有了這個決定?

「呵呵,阿琛去雲南出差了,現在沒工夫理你,醫生,動手。」

聽到這話,我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幾個醫生七手八腳的將我按在了床上,我清楚的感覺到了麻醉針扎進了我的胳膊上。

可我完全動彈不得。

我此時像粘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只能捂着肚子,明知道沒用可我還是做着沒用的掙扎。

「許念,你瘋了嗎?你這樣就不怕有報應嗎?」

她突然間癲狂的笑了起來,笑的像個瘋子:「阿琛要我這麼做,我也沒辦法啊。」

「許念,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如果你願意放過我的孩子,我願意將這個孩子過繼給你,到時候,你就是孩子的母親。」

在絕望面前,我只能委曲求全。

可是我的委曲求全,並沒有換來許念的認可,她冷冷的說:「我以後,會和阿琛有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要收養你的孽種?」

那藥勁兒開始在我的體內擴散,肚子開始刀絞一般的疼。

我拼命地喊救命,許念吩咐人在客廳里放着DJ音樂,將我的求救聲徹底蓋過了。

活了這麼久,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絕望,肚子的疼讓我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直到醫生喊道:「出來了,是個男孩子,還在動呢。」

我拼了命的想要站起來,可是突然間一股子熱流從我的身體流出。

周圍的幾個醫生慌了:「不好,大出血,許小姐怎麼辦?」

「她手上還有奶奶留給她的股權,在沒轉到我手上之前,不能死,送醫院。」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只想着去看一下我的孩子,可是我無能為力。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我不知道是誰將我送到了醫院,總之,此時此刻,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

一個小時後,來給我打點滴的護士訴我說,我由於私下做流產手術引起了大出血,差點丟掉一條命,以後都不可能有生孩子的可能了。

我只覺得這一瞬間天都塌了。

我徹底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蝕骨之痛讓我痛得無法呼吸。

我的孩子就這樣被許念拿走了,而我,無能為力。

此狠狠地咬着嘴唇,口腔里一陣血腥味兒充斥着我的頭腦。

我伸手摸了摸心口的為之,那兒好疼,好疼。

我的孩子,我懷揣了五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我接受不了。

絕望鋪天蓋地的席捲賴,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無助的時刻。

許念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走進了病房,她高傲的看着我,像是一個女皇一樣:「這個,是你肚子裡的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