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城外。

和後世天津港的繁華相比,現在的天津港就好像是一個小漁村,甚至,大一點的海船,都進不了這簡陋的港口,要麼是遠遠的停在海面,等待其他吃水較淺的船隻,將船上的貨物卸下來,再轉運到岸上去;要麼,就是在附近某個私港,繳納為數不菲的一筆費用,暫時停靠卸貨。

碼頭上,幾乎沒有什麼商鋪,最多的,就是那些光着膀子裹着頭巾的力夫了,有把子力氣,卻在城裡找不到活的,往往最後就會尋到碼頭上來,畢竟,保不准就會有條海船過來,自己的一天的飯食錢就有了着落了。

埃米爾和他的同伴們一樣的裝束,靠在屋檐下多着太陽,眼皮有些耷耷的,提不起精神。

這不是他犯困,實在他是他餓了,昨天一天沒有攬到夥計,還被另外的一幫力夫打了一頓,儘管渾身酸疼,他還是從自己棲身的草棚子裡走了出來,他知道,不幹活,就沒有吃的,而自己即使餓死在河邊的草棚子裡,也就覺得不會有人來多看自己一眼,就猶如這個草棚子的前任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