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平到南京,單趟跑一次,大約是要二十天左右,如果快馬,大約快得那麼幾天,但總之,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人是別想在這兩地之間打個來回的,這還得天公作美,要是老天爺搗蛋起來,雨啊雪啊什麼的,就是快馬,一個月的時間也不見得能跑一個來回。

在查清楚餘風的底細之後,馬恩完全放了心,不過是昔日海盜陳祖義的一個手下,如今洗白了上岸,做點倒進倒出的營生罷了。要說是陳祖義,馬恩也許還有些忌憚,畢竟這個名字,在大明說起來,和海盜這個詞是同義詞。說到海盜,只要是和沿海的貿易民生甚至官府事物拉得上一絲關係的人,無一不知道這個名字。馬恩暗自琢磨了一下,這份聲勢,估計這陳祖義和只有明末的鄭芝龍可以相比了,都是海上勢力可以橫掃一群南洋小國的厲害角色。

這餘風也不知道怎麼搭上的齊王的線,在山東境內,自然沒人去為難他,到了京師,有齊王的名頭罩着,倒也無驚無險了做了兩年買賣,不過,這人倒是還是精明的,頗有些決斷,以至於齊王一出事,他頓時就是做出改換門庭的決定,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看中了馬恩,相信馬恩有這個本事,可以接替失勢之後的齊王,直接就找上們來了。

這些消息,主要是來自馬和那邊,錢小六啥也沒打探到,不過,這沒有打探到,也就從側面上證明了這個人的低調,馬恩甚至想,要是自己黑吃黑,吃掉對方的貨物,對方這般低調,究竟有沒有自保的能力。

當然,這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過的想法罷了,殺雞取卵的事情,馬恩肯定是不會那麼做的。馬恩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馬和,也不知道馬和是請示了朱高煦呢,還是直接飛鴿傳書給了北平的燕王府,總之,馬恩的提議,毫無懸念的被燕王那邊接受了。馬和帶來了燕王府那邊的話,吩咐馬恩把這買賣做起來,需要支持的時候,燕王府總不會袖手旁觀就是了,不過,對外來說,這可純粹就是馬恩自己的買賣,和燕王府、燕王,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若是被人拿住了把柄,燕王府那邊是肯定不承認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