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凝在鼓搗些什麼,馬恩是不知道的,不過,料想一個胰子的買賣,這位神秘的小姐,總不至於千里迢迢的從雲南趕到南京來。不過,她的到來,讓早已經準備好的胰子發賣,提上了日常,這倒是毫無疑問的。

馬恩倒是想關心一下,只是似乎自從聞人凝來了之後,這方面的話題,從來就進不了他和聞人凝的談話之中,貌似對於這賺銀子的買賣,聞人凝並不熱心,倒是每日裡絮絮叨叨,對於他上值下值,碰到的瑣碎事情,關心得更多一些。

聊得越多,馬恩越是發現,這個小女人,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神秘,有時候馬恩甚至有一種錯覺,忙了一天,回到家,等待溫柔可愛的小妻子做上晚飯的空檔,捧一杯熱茶,和自己天南海北瞎扯的聞人凝,更像是自己的一個姐姐。不可否認,馬恩的心理年齡可能比聞人凝大一點,但是這幅身軀,在聞人凝的那番略帶成熟的風韻面前,的確像一個弟弟多一點。

聞人凝也有些奇怪,馬恩的說話聊天,很多時候,一些見解啊,甚至隨口的牢騷議論,聽起來也不甚出奇,但是事後仔細一想,卻是很有道理,只是沒有人提醒,好像從來沒有人想到過這些罷了。比如說道馬恩鼓搗酒樓,聞人凝就曾經和他談過,馬恩如今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折騰這酒樓,關於自己對酒樓的一些想法,自然有就沒有任何的隱瞞,一一給聞人凝說了出來。

「天下做買賣的,其實,和做人是一個道理,首先要定位自己,什麼叫定位自己,那就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能夠做多大的事情,你一個鄉間小財主,要手藝沒手藝,要錢財沒錢財,卻夢想在這京師繁華之地開一個富麗堂皇的大酒樓,日進斗金夜進斗銀,這就有點不實在了不是。過高的估計自己和過低的看低自己,都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