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這種可以藏在身上的巴掌大的手銃,是自己這位對軍中器械不甚了解的少爺想當然的意淫,那麼,那種可以在手上點燃了丟出去的掌心雷,又算是怎麼回事情。是火藥呢,火藥包這樣丟出去,沒有彈丸,還能有什麼殺傷,說什麼「幾丈之內,鬼神不存」,若是有這麼厲害,那大傢伙還拼刀子幹嘛,每人帶上十幾個這樣的掌心累,這仗也不用打了,誰還擋得住這東西?

對於這些明顯是信口開河的東西,鄔元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少爺要在這方面意淫一下,賣弄自己的見識,他自己是不會那麼沒眼色去和少爺辯駁個明白。這裡就只有他一個算是正兒八經的軍中出身,其他人,還是聽少爺瞎掰得津津有味的,他就不做那個令人不喜的厭物了。

當然,少爺也不是全部都是瞎掰,有些東西,還是有些意思的,像上次不知道怎麼說到極北之地上面去了,少爺就信誓旦旦說那極北之地,居然還有人在那裡過日子,而且住的屋子都是用冰雪砌成的,這就有些意思了,冰雪做的屋子,那太陽一出來不就全部都化成水了麼,虧他也想得出來。

這些東西,鄔元是聞所未聞的,自家少爺識字,他是知道的,也許,這些東西就是書上看來的吧,反正他覺得有時候聽少爺瞎掰,比在茶樓里聽那些說書的人瞎掰,還有意思的多,不過,一個讀過書的人,居然會做錦衣衛,這就讓他有些不解了,按照他的理解,既然讀書識字,那去科舉,求個功名才是正道啊!

「她是這麼說的,我就這麼信了,這人可以胡說,相貌可做不得假,鄔元你這麼關心,莫不上看上人家了!」馬恩潤潤嗓子,笑着調笑着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