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代豪華,春去也,更無消息。空悵望,山川形勝,已非疇昔。王謝堂前雙燕子,烏衣巷口曾相識。聽夜深寂寞打空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織,懷故國,空陳跡。但荒煙衰草,亂鴉斜日。玉樹歌殘秋露冷,胭脂井壞寒蛩泣。到如今,只有蔣山青,秦淮碧。

南京。

烏衣巷深處的一處小園子裡,一個修長的身影,停下了他的動作,從身邊那個一直看着他在院中翻騰挪躍的女孩手中,接過一方潔白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絲竹之聲,夾在着歌女斷斷續續一首長調,讓這寧靜的院子裡,無端多了幾分詩句畫卷中的意境。不用着色,這對青年男女,和他們身後的紅磚碧瓦,青石桌椅,在這副畫卷中,顯得是那麼的渾然天成,無論是少了哪一塊,似乎這畫卷,都不復完全,時間,仿佛在這個小院子裡,變慢了一樣。

「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唱些什麼!」娜澤微微皺着眉頭,生性開朗的她,對於這種無病呻吟般的吟唱,一點都看不上,更別說,這吟唱的這些詞句,她更是一點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