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晏子承就把白樂彤叫醒了,因為還要上班的原因,白樂彤得回家換衣服。

白樂彤去廁所把昨晚晏子承給自己洗的衣服取下來換好之後和晏子承一起上了他的車。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白樂彤看着晏子承好看的側臉說:「當年你為什麼不告而別,還有,你回來之後,為什麼又變得那麼有權勢……」

晏子承沒有直接回答她,卻只是說:「其實有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如果有的選,我也想一直都是梁煜而不是晏子承,但我現在,只能是晏子承。」

白樂彤還想再問什麼,晏子承卻已經把她送到了家樓下。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錶,時間不多了,她三下五除二地跑上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換好衣服下來。

晏子承把白樂彤送去白樂彤的公司之後,自己開車去了人煙稀少的郊外。

他把車停好之後走進了一個看上去已經是廢棄了很久的工廠,然後又下到地下室。

一個長相十分斯文的男子看着他說:「昨天晚上你抓的那些人現在全部都在這兒,你要不要自己去看看?」

「把羅建豪帶過來,其他的人隨你處置。」晏子承的聲音聽上去冰冷極了。

「好,剛好,我們的人缺少實戰對象,就用那些人噹噹人肉靶子好了。」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的嘴裡居然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和他的外表相去甚遠,但是晏子承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冷血,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晏子承從斯文男子的身邊走過,去到了一間看上去很特殊的房間。

他慢悠悠地走進那個房間,那個房間裡有一張看上去很舒服的沙發,如果只看有沙發的那面牆,也許會覺得這是一間低調典雅的休息室。

這個房間的布局讓人覺得一目了然,因為幾乎除了白色的沙發,其他的東西是一望無際的黑,晏子承坐在沙發上,空氣中飄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眉頭一皺,從沙發上起身

按下房間的通風按鈕。

這時,羅建豪被人五花大綁捆進了這個房間,晏子承灰了揮手,整個房間的燈立刻亮了。被燈光照亮了的房間有一種人間地獄的感覺,因為除了放置沙發的那面牆,其他的地方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羅建豪環顧了周圍一眼,雖然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但是他還是強裝鎮定。

晏子承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看來我之前的警告被當作耳邊風了呢……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羅建豪咽了一口口水,聲音顫抖着說:「晏子承,你難不成是想對我動用私刑麼?!你應該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吧?!」

「我當然知道,但如果是你自己選擇的呢?」晏子承說着低下頭,看着地面上一灘已經凝結成塊的血液說。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自己選擇自虐!」羅建豪大聲的說,他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晏子承看着他淡淡地說:「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讓你們羅氏在整個金都沒有立足之地,要麼你接受我的懲罰。」

「晏子承,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嗎?!」羅建豪忽然覺得面前的男人就是個嗜血的怪物。

「你只有30秒鐘的時間做選擇,你還剩10秒鐘。」晏子承並不理會他,而是淡淡的宣判他的承受時間。

「晏子承……」

「10秒鐘之後,我會立刻讓羅氏從整個商界消失……你還有3秒鐘。」

羅建豪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可以瘦點皮肉傷,但是家族企業不是拿來開玩笑的,一旦羅氏垮了,那麼自己跟喪家之犬有什麼差別!

「好!我自願承受一切!」羅建豪幾乎是吼出來的。

「老規矩,開始。」晏子承說着拍了拍手。

半個小時後,晏子承從特殊的房間裡走出來,又碰見了那個斯文男子。

「林晨,跟你說過多少遍,下一次我不想在在房間裡聞到血腥味。」晏子承語氣淡淡的,離開了地下室。

林晨點了點頭,走進房間,果然不出所料,又要派人好好把這個房子清理一遍。

「你們幾個麻利點,把他丟在羅家門口。」說完,林晨也離開了房間。

晏子承開車從地下室出來,然後去了一趟帝都大廈。

他心裡有種預感,昨天發生的這一切全部都是布好的局。

畢竟向帝都大廈這樣的地方,娛樂場所和設施絕對是應有盡有,但是一定不會對外開放,因為,這裡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意地消費得起。

所以彤彤昨天說陳小拾手機里抽中了兩張優惠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能夠進得了帝都大廈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錢,那兩個傻丫頭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他走進專屬電梯,按了一下指紋密碼,直接去到最頂樓自己的辦公室。

在這座城市裡,這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帝都大廈背後的最大金主,姓晏。

晏子承打開電腦的終端管理器,想把把帝都大廈負一樓新開的那幾家酒吧背後的操控者找出來。

能夠在這裡開酒吧並且不經過自己的手,那個人,一定不簡單。

可是當他把所有結果調出來才發現,這兩家酒吧背後的老闆是同一個人——林萱。

「喂,林晨,現在立刻幫我去查一個人所有的背景資料從他出生開始……她叫,林萱。」晏子承對林萱這個人產生了莫大的懷疑,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麼可能避過自己的眼睛在帝都大廈開酒吧,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林晨接到電話的時候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名字實在太過熟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總裁,您確定,是林萱嗎?可是,她是我的堂妹,早在11年前就已經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