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詩昨天跟老同學打聽了下,知道陸澤承單身好幾年,都沒找過女朋友:「薇薇你知道吧,過不久就是校慶了,咱們在的都要回去參加。」

「你說的對,阿承這幾年都沒交女朋友,一定還是喜歡我的。我決定趁着校慶時跟他告白,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向來他再怎麼嘴硬也不會拒絕我的。」

「啊,是嗎?」單渝薇緊緊捏着手中的刀叉,笑道:「我還在考慮怎麼幫你,你這點子就出來了,很好啊,我支持。」

景詩抿唇一笑:「哪有,到時候還是得薇薇你幫着我一點。」

後來單渝薇被景詩拉着去珠寶店,她說想買一對戒指,等景詩將男人的手寸報給店員時,單渝薇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心裡酸澀又難受。

景詩挑了一對款式素雅的鉑金戒指,還拿給單渝薇看。

「薇薇,這戒指好看嘛?」

單渝薇點頭:「嗯,很好看。」

「嘻嘻,以前我也送了一個給阿承,不過出去玩時被我不小心弄丟了,這次我再買一個,就當是賠償給他的.....」

景詩說什麼單渝薇都聽不見了,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很難受。

她很嫉妒,又不甘心。

可是能怎麼辦,景詩跟陸澤承才是一對,而她不過是見不得光的,陸澤承也從來沒在任何一個好友面前提過她是誰。

單渝薇想,愛情失去就失去了,但是她不能連友情都沒有了。她跟景詩就如同親生姐妹,好到除了男朋友什麼都能分享,而且本來就是她搶了陸澤承。

想通一些事後,單渝薇緊緊握着景詩的手,用很認真的口吻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讓你跟陸澤承重新在一起的,相信我。」

「你幹嘛,突然好肉麻!」景詩把手抽了出來,笑罵道:「我跟你說,我可不搞百合的,你就是喜歡我也是活該,知道嘛?」

單渝薇笑了笑:「說不定哪天你就喜歡上我了呢?」

這晚單渝薇陪着景詩住在酒店,兩人說着知心話,景詩跟她分享在墨爾本的那些趣事,還把肚子上的刀疤給她看,說是當初生女兒弄的。

「醫生說我盆骨太小,產道狹窄順產不下來,我也順着醫生意思選了剖腹產。當時生了女兒我就想,以後也給阿承生個可愛的女兒,然後再也不生了。」

「是嗎?」單渝薇看着景詩肚子上的那條醜陋的刀疤,忍不住問道:「那,那詹姆斯對你怎麼樣,你回來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喜歡我,可是我明確跟他說我不喜歡他。」景詩說,性子一點都沒變:「他不肯離婚我就拿女兒逼他,最後還是乖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單渝薇沒有說話。

她忽然有些心疼那個叫詹姆斯的,娶了景詩想過一生,妻子卻有喜歡的人,說什麼為了女兒,其實是不想景詩跟他離婚吧?

「薇薇,這個月份你就穿長袖睡衣,遮那麼嚴實幹嘛?」景詩終於注意到單渝薇穿的太厚了,伸手過去:「咱們以前不經常洗澡嗎,你的身材我又不是沒見過。」

「沒有啦,我體寒你又不是不知道。」單渝薇笑着說,不動聲色的把景詩的手給撥開,「這麼低的溫度就你受得了,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