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淇是被一陣嘈雜聲音驚醒的,渾身像是撕裂般的疼痛着,她木納的坐起來,腳步聲已經進入了靈堂。

姨母瞪大眼睛看着衣衫不整的孟子淇,「你……你……你竟然在你父母的靈堂前偷人?」

「我……」剛吐出一個字,一個耳光惡狠狠的打在她臉上。

「賤人!不要臉的賤人,我打死你這個賤貨!」

巴掌拳頭雨點般的落在孟子淇身上,她抱着頭跪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葬禮還沒有結束,孟子淇在父母靈堂前偷人的消息就已經散播開來。

「這個賤人,怎麼這樣喪盡天良?竟然在父母靈堂前和男人做那樣的事情?」

「她本來就是一個賤貨,我聽說一個男人不能滿足她,她最喜歡亂交的。」

議論聲紛紛揚揚傳進孟子淇的耳朵,她麻木的捧着父母的骨灰盒,行屍走肉般的移動腳步。

跪了一夜,又被姨母打得渾身是傷,孟子淇沒有等葬禮結束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渾身疼得難受,嗓子要冒煙了,孟子淇掙扎着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樓下找水喝。

剛打開房門,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一眼看過去,見顧景深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

孟子淇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關上門。

從前看見顧景深她兩眼放光,現在看見顧景深她則是避之不及。

孟子淇怕顧景深來找她麻煩,閃身進入了洗手間。

顧景深上樓就看見了打開門的孟子淇,她那副避之不及的樣子讓顧景深心頭火起。

她竟然還有臉躲他,他冷笑大步走到孟子淇的房門口,一腳踢開了房門。

孟子淇背靠着洗手間的門側耳細聽外面的動靜,那聲重重的踢門聲響起,她渾身一抖。

下一秒,洗手間門被重重的推開,站在門後的孟子淇被重重的推到在洗手台上。

後背鑽心的疼痛着,孟子淇蹙着眉頭臉上閃現痛苦之色,顧景深閃身進入洗手間,居高臨下的看着孟子淇:「你在躲我?」

「沒……沒有……」孟子淇垂着眼眸,「顧……顧總……我要上洗手間,男女有別,您能不能出去!」

從前她甜甜的叫他景深哥哥,現在稱呼他顧總,還用尊稱,還男女有別。

顧景深冷笑一聲,伸手托起孟子淇的臉,「昨天晚上你不是想方設法的勾引我麼?現在這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是想幹什麼?欲擒故縱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顧總,我知道錯了!從前是我不懂事,對您多有冒犯,我給您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孟子淇越是這副卑微的姿態,顧景深就越是冒火,「大人不記小人過?那是人命,孟子淇,不是什麼錯誤都可以不計較的!」

「顧總我知道錯了,您要是不解氣,殺了我吧,求您不要折磨我了,我求求您了!」孟子淇啞着嗓子,卑微的哀求。

她實在是太怕顧景深了,這半年來的經歷已經深深的在她心底烙上了痕跡。

她對顧景深的恐懼無法訴說。

「殺了你?殺了你髒了我的手,孟子淇,我雖然答應讓你出來參加你父母的葬禮,但是沒有說過要放過你!」

顧景深看着孟子淇那張美艷的臉。「媛媛還在床上昏迷不醒,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說我想怎麼樣?」顧景深陰森森的。

他果然不會放過她,孟子淇知道顧景深的心有多狠,她絕望的看着顧景深:「顧總,你殺了我吧!」

「呵呵,大義凜然!不錯嘛?」顧景深冷笑一聲,手下用力,孟子淇感覺下巴都要被她捏碎了。

雖然下巴疼得厲害,但是她抿着嘴唇一聲不吭。

顧景深看着她這副倔強的樣子,臉上帶了冷笑突然低頭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