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她愛了他已經有九年時光,有的時候她在想如果能早點認識他就好了,愛他的時光就能再多幾年了。

夏初言小的時候雖然陪夏老爺子沒少去過秦家老宅,卻沒有一次碰見過秦沐風,現在想來兩人是從小就註定沒什麼緣分了的啊。

想到這裡,她的眉眼之間透露出了一層傷感,她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對着沉睡中的秦沐風柔聲開口說:「秦沐風,你知道我有多希望和你繼續走下去嗎?」

說完這句話,一滴熱淚隨之落在了秦沐風的手背上,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她背過身抹掉了臉上的殘淚,然後聽到門口處傳來一道女聲。

「請問您是夏初言小姐嗎?」

夏初言一臉疑惑的回過頭去看,只見一位穿着護士打扮的中年女士站在門口,與她說道:「我是秦老爺子請來照顧秦總的護工,秦老爺子還說麻煩您先回去準備東西。」

這麼快就趕她走了啊……

夏初言自憐的笑了笑,低頭又看了秦沐風幾眼,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一天後夏初言如期到達機場,她帶的行李不多,連託運都沒有用上。

秦老爺子如他所說的第二天就把離婚協議送到了她的手上,但是她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將協議撕成了碎片,除了秦沐風以外,誰都沒有資格要她離婚。

坐在機艙,她看着窗外一架接着一架離開地面遠去的飛機,淡淡的問着身旁的艾伯特:「你說我這次在倫敦要待多久才會痊癒呢?」

「最少也要一年吧」艾伯特翻着報紙,漫不經心的回道。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病況了?才趕來中國就是為了帶我回倫敦治療?」

「是啊,你可知道……」艾伯特專心的盯着報紙,轉而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眼珠子轉了轉立馬改口道:「不是,我來中國是真的研討醫術的。」

夏初言笑了笑,只當他說的是真的了,歪着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不再與他繼續說下去。

奇怪的是她這一靠便睡了過去,而且這一覺睡得很沉,以往都不曾如此,去倫敦的時間不算短,可她一覺醒來就已經到達了倫敦國際機場,或許她是真的累了吧。

……

夏初言去倫敦後的半年,秦沐風終於醒了過來,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旁人:「夏初言呢?」

爺爺只是在一旁嘆氣,夏志遠垂着頭不語,夏夢看了他們一眼,走上前一臉氣憤的說道:「沐風哥,我為你真的替你感到不值,你當初為夏初言跑回A市出了車禍,可她還是和那洋人回倫敦了。」

她的話成功的令秦沐風的眼裡敷上了一層冷意。

對於這個反應夏夢甚是滿意,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於是又故作不忿繼續說道:「沐風哥你不知道,那個夏初言有多過分,你前腳剛住進院,她後腳就去找了那個洋人商討回倫敦的事了。」

秦沐風沒有說話,嘴角抿成了一條線,周身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一旁的夏志遠見狀連忙拉了幾下夏夢,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可夏夢卻覺得不夠,將手機拿了出來,打算將當初夏初言和艾伯特的對話放給他聽。

「沐風哥,你聽聽這對狗男女的……」

「夠了!」秦沐風不等她說完,便厲聲打斷了她,震得夏夢一哆嗦,僵住了動作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