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有些不悅的轉過頭,然後便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平頭青年,正是上午和王蠻子一起的小七小八。

「你們的手這麼快就好了?」蕭歌有點驚奇,然後看着小七脖子上那根嶄新的金項鍊,更加驚奇起來,「你的金項鍊很多啊!」

小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怕蕭歌搶他項鍊,當然,他更怕蕭歌又把他的手弄脫臼。

「蕭歌,我們不是來惹事的,我們老大想和你談談。」小八開口說道。

蕭歌從火鍋里撈出幾塊羊肉,塞進嘴裡,咀嚼幾下,吞了下去,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是你們老大想見我,那就讓他來這裡見我吧。」

「我們老大身體不太方便,沒法出門。」小八倒是解釋了一下原因。

蕭歌有點驚奇,他回過頭看着小八:「身體不方便?難道你們老大腿斷了?我說你們真是沒追求啊,怎麼能認個斷腿的老大呢?」

「蕭歌,你別胡說八道,我們老大腿腳好好的!」小七有些氣憤,「你不敢去見我們老大,怕了是不是?」

「你的激將法很低級,對我沒什麼用。」蕭歌一邊吃一邊有些含混的說道:「總之呢,還是那句話,是你們老大想見我,不是我想見他,所以呢,讓他親自來找我吧。」

「蕭歌,我們老大確實無法出門,你開個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肯去見我們老大?」小八開口說道。

也不是小八想要低聲下氣,只是來這之前,老大說了,要他們一定把蕭歌帶去,他們倆要是做不好這件事,那也沒法交差。

「不是腿斷了,怎麼會無法出門呢?」蕭歌自言自語般說道,「唔,看來你們那老大有些奇怪,這倒是讓我有點興趣了,我的好奇心,一直比較強呢。」

「這麼說,你願意去見我們老大?」小八聽到蕭歌這話,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

「要我去見你們老大也行,不過呢,你們得答應我幾個條件。」蕭歌懶洋洋的說道:「首先呢,我這頓飯,由你付賬。」

「沒問題。」小八答應得很爽快。

蕭歌又轉頭看向小七:「其次呢,你的項鍊給我。」

「我草,你又要我的項鍊?」小七頓時忍不住吐出髒字,這小子太過分了!

「你可以不給,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見你們老大。」蕭歌說完,繼續不緊不慢的享用着羊肉大餐,也不再理會小七和小八。

小七瞪着蕭歌,強忍住衝上去揍這丫的衝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傢伙,過了足足三十秒,他才恨恨的咬了咬牙,從脖子上取下那剛剛戴上不到半小時的金項鍊,放在桌上:「你丫牛逼,老子以後不戴項鍊了!」

蕭歌也不客氣,拿起項鍊,掂量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這根項鍊不夠粗啊,也就二十克的樣子,比你之前那根項鍊差遠了。」

小七不由得又握緊了拳頭,這丫真是太過分了,真他媽不能忍啊!

「我去付賬!」不能忍也得忍,小七不想自己的手再斷一次,便決定眼不見為淨,離這小子遠點。

只是,看了賬單,小七又忍不住爆粗口了:「我日,這貨太能吃了嗎?吃個涮羊肉,也能吃兩千多?」

幾分鐘後,氣憤的小七回到桌旁,看着蕭歌,一臉不爽的樣子:「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沒看到我還沒吃完嗎?」蕭歌不滿的看了小七一眼,「等我吃完再說,別說我沒提醒你,我最恨別人打擾我吃飯了。」

可憐的小七被氣得幾乎當場吐血而亡,這貨太他媽欺負人了啊,不就是能打嗎?等這貨見了老大,他一定要好好修理這小子,把今天受到的氣都吐出來!

忍,我忍!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在小七覺得自己已經變成忍者神龜之時,蕭歌終於吃完了這頓午餐,他不緊不慢的用紙巾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喃喃自語:「終於吃爽了。」

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到小七小八,他一臉驚奇的樣子:「咦?你們還在等我啊?」

聽到這話,小七再次差點吐血,連小八都有要吐血的衝動,敢情這小子剛剛半個小時裡,根本就當他倆不存在呢!

好在蕭歌馬上又說了一句話:「好吧,看在我對你們那老大有點興趣的份上,我還是跟你們去看看吧,現在帶路!」

聽到這句話,小七小八才算是氣順了一些,至少,他們剛剛所做的事情,也算是沒白費。

兩人很快帶着蕭歌出了涮羊肉館,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轎車,雖然只是一輛八成新的比亞迪,但這車相比他們上午所開的那破麵包車,那是要強太多了。

比亞迪順着寧城南路開了大約十分鐘,到了城區邊緣之後,終於離開這條主幹道,又過幾分鐘,車子便在一棟單獨的兩層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別墅不算大,占地面積大概在三百平米的樣子,院子的鐵門處,有兩個平頭青年站在那裡守着,這兩人看上去打扮和小七小八一樣,而且右手胳膊上也都有着蠍子紋身。

小七小八帶着蕭歌進了別墅客廳,客廳里還有四個平頭青年,依然是同樣的打扮和同樣的蠍子紋身,這四個人兩人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站在樓梯口。

「蕭歌,從這裡下去,我們老大就在那裡等着你。」小八帶着蕭歌來到樓梯口,對他說道。

「你們老大還真是奇怪呢,喜歡住地下室?」蕭歌看了看那個明顯通往下面的樓梯,有些驚奇的樣子,好好的別墅樓上不住,偏偏要住地下室,看來這所謂的老大,愛好還真是特別。

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但蕭歌自然不會害怕,他反倒更加好奇起來,所以,他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就朝樓梯下面走去,他想看看,那所謂的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古古怪怪的。

順着樓梯走到最下面,絲絲冷氣迎面而來,這地下室的溫度,似乎比上面低了很多,而蕭歌的眼前,則出現一扇門,一扇緊閉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