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招來傭人,將少爺送往樓上。

站在原地看着電梯門緩緩地關閉,白楊轉身便離開客廳,朝着別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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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麻煩您到外面等着。」蘇若秋語氣淡然地說道。

陳姨看向坐在床邊的夫人,又深深地看了眼蘇若秋,暗自嘆息一聲,這才轉身離開夫人的房間。

蘇若秋跟在她的身後,在鎖上門之前,神情嚴肅地再囑咐一遍,「無論聽到任何的聲音,都不許進來,否則夫人會有生命危險。」

等她一旦出手醫治夫人的眼疾,那麼她必須要小心翼翼,保持着精神力的集中。

當全神貫注的她被打擾時,哪怕是稍微手抖一下,後果都將不堪設想。

陳姨看到她神情異常的嚴肅,尤其是聽到貿然闖進去的話,將會害死夫人,心臟頓時就咯噔猛跳起來。

「是。我們都記住了。」陳姨急忙點頭,顫抖着嗓音說道。

緊皺的眉頭,顯示出她心裡的擔憂和着急。

「恩。」蘇若秋點頭,這才鎖上門。

鎖上門的那刻,靳以烈來到門外。

「少爺。」陳姨輕喊了一聲,將蘇小姐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少爺聽,一個字都沒漏下。

「恩。我知道了。」靳以烈語氣淡淡地回應道。

蘇若秋回到房間內,看向坐在床沿很淡定的靳家夫人,開口說道:「夫人。您躺下。」

等到夫人躺下後,她拿出符咒來,「等會,您會感覺到自己無法動彈,而我動手後,您還會覺得有點痛,您要忍耐。」

「恩。」劉秀琴只是神情淡然地應了一聲。

蘇若秋將符咒貼在夫人的身上,打開精緻的小盒子,開始給夫人施針。

她所使用的是一個秘術,與平常的針灸不同。

夫人身體內的蠱毒很輕微,所以想要拔除也不是很難,最難的是聚集在眼睛周圍。

眾所周知,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之一。

臉上不能開個口子,蘇若秋只能將蠱毒逼至右手上,在夫人的中指上開了個小口子。

耐着性子將蠱毒一點一滴地逼出體內。

讓蘇若秋感到意外的是靳家夫人很能忍痛,由始至終只是緊咬牙關,眉頭緊皺。

偶爾或許太痛了,發出悶悶的吟聲和倒吸氣的聲音。

看着黑色的血液從小口子裡流出來,落在瓷白色的瓷器內。

黑色的血與瓷器形成鮮明對比。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房間外的陳姨,擔憂地輕輕踱步。

幾次三番都很想上前敲下門,可想起她警告的話,怕會害夫人喪命。

面無表情的靳以烈,神色淡然無波,心底卻已翻起浪潮,放在輪椅兩邊的手緊了緊。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眼前緊閉的房門才被打開。

陳姨一看到是她出來,往裡面探頭看去,急忙問道:「夫人呢?夫人怎麼樣了?」

「夫人昏迷過去了。陳姨,你吩咐人去準備參茶,最好是千年人參。」蘇若秋吩咐道。

「陳姨。你去準備。」靳以烈開口說道。

「是。少爺。」陳姨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蘇若秋對上他探究的神色,咧開嘴笑道:「等夫人醒來,先讓夫人喝點參茶。進去吧,夫人醒來的話,能第一個就看到你。」

靳以烈盯着她數秒,淡淡地應了一聲,直接進入房間內。

他沒有任何的表情,還是一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