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一愣,南千尋被人設計了,他不管了?

陸舊謙的臉上帶着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石墨又呆愣了半響,見他真的沒有要問的意思,也不敢多說,只好出去了,陸總不讓管南千尋的事,他要怎麼辦?

算了,吉人自有天相!

聖安德魯斯小鎮上,一家叫做簡約的蛋糕店,南千尋將整個店鋪打掃了一番。

她昨天從姑姑那裡離開,按照埃里克給的地址,來到了這間蛋糕店,兩位店員十分友好的接待了她。

「麻麻,以後窩萌一直都要住在這裡嗎?」天天問道。

「嗯!」南千尋的心情是很不錯的,能不再妨礙白韶白,又能避開陸舊謙,她和孩子以後的生活就會恢復這三年來一直保持的平靜。

「那窩出去看看哪裡可以玩!」

「等到晚上,我陪你一起去!這裡你不熟!」

「奧!」孩子很聽話的答應道,南千尋轉臉朝他笑了笑。

「不許動!全部抱頭蹲下!」突然,外面傳過來一陣厲喝,南千尋連忙伸手把天天護在懷裡,背對着外面。

「全部抱頭蹲下!」

南千尋轉頭看了看門口,見有警察在門口,那些警察都端着槍,用黑幽幽的槍口指着他們。她連忙拉着天天靠近了牆角,並且抱頭蹲下,另外兩位店員也抱着頭蹲在她的旁邊。

他們蹲好之後,有大量的警察立刻進店,搜查着什麼,還有兩個拿着槍指着他們不讓他們動。

「報告!頭,在麵粉中發現了這個!」有人戴着塑料手套,提着一個裝着白色粉末的袋子。

「全部帶回去盤問!」那個頭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

立刻有人上前來帶南千尋他們三個人走,天天也哭着追了上去。

「泥萌不能帶走窩麻麻,不能帶走窩麻麻……」天天上前去扯着某一位警察的衣服,那警察低頭看到一個小朋友,只好將他也一起帶回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之後,警察將幾個人分開關押。

南千尋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裡,還沒有開始審訊,就着急的問:「你們把我兒子弄哪裡去了?」

「孩子不用擔心,有人照顧!我們只是做一些筆錄就可以了!」

「哦!」南千尋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為什麼會從麵粉里搜出一些白色的粉末,那些粉末既然能讓警察這麼大動干戈,肯定不會是普通麵粉,不是普通的麵粉,那就是毒品?

警察在他們的蛋糕店裡搜出了毒品,只是隨便做做筆錄?

「你的上線是誰?」

「上線?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南千尋疑惑的看着他們。

「你東西你不認識?」有一名警察把那個裝着白色粉末的袋子給提了起來。

南千尋的心沉了沉,那麼多的毒品,恐怕是要判死刑的吧?又是誰把毒品藏在他們蛋糕店的麵粉里?是後來藏進去的還是運輸的時候就已經藏進來了?

是有人栽贓陷害?還是確實有人販賣毒品?如果說是栽贓陷害,那麼究竟是要陷害誰?如果是販賣毒品,又會是誰?

南千尋的大腦里不斷的冒出這些問題,單看那兩位店員,不想是販賣毒品的,不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難說。

「說,你的上線是誰?東西要分銷到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昨天剛回到南川市!」

「你在跟我們裝傻?」警察對視了一眼,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就是接到線人的匯報,說毒販昨天回到南川市!我們根據線人的報告,蹲守,時間地點都吻合!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南千尋的心裡一驚,莫名其妙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只是做蛋糕的,老闆叫埃里克,我們是在陸家的訂婚禮上才簽訂的勞務合同!」

「勞務合同什麼的都可以作假!這份是你的認罪報告書,你簽個字!」

南千尋震驚的看着這些所謂的人民警察,先說只是做筆錄,然後忽悠着自己簽字認罪?

「你們竟然是這樣辦案的?」

「上面給規定了時間破案,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們沒有辦法,就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頂罪?」南千尋瞪大了眼睛,警察辦案都可以因為效率而枉顧人命了嗎?「不是我,讓我怎麼認罪?我認罪了,你們讓真正的毒販依舊逍遙法外?」

「南小姐,你還是承認了吧!為了避免你多受勞苦,我們也早點破案!這麼兩全其美的事,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固執?」

南千尋氣的差點沒有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兩全其美!

「你們死心吧!我是不會簽字的,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的!」南千尋堅決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耗着吧,看誰能耗到最後,不過你的孩子還在等着你!」

「你們威脅我?」

「威脅到不至於,但是你的孩子估計現在也沒有人照顧,哭着找媽媽……」那警察不住的在攻擊她的內心防線。

「你只要簽了字,就可以回去了!」警察將筆遞給了她。

南千尋聽到他說簽了字就可以回去,接過筆往那份筆錄上去簽名。

那個警察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南千尋的筆尖落在紙上的時候,突然把筆摔在地上說:「你們欺騙我!」

販賣這麼多的毒品,是要執行死刑的,他們竟然輕描淡寫坑蒙拐騙的讓她簽字。

那個警察臉色一黑,這個女人耍他們!

「既然你不肯老實交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警察變的臉色,南千尋盯着他們一言不發。

「說,你的上線是誰?」

南千尋不吭聲,那警察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臉扳了起來,另外一人過來,手裡拿着一條吐着杏子的蛇。

「啊!!!」南千尋驚恐的叫了起來,那人把蛇拿走,兇巴巴的問:「簽不簽?」

南千尋的心臟突突的跳動,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臉色漸漸發黃,帶着手銬的手捂上的心臟的位置,拿藥都來不及了。

「她有心臟病!」一人說着,連忙上前來搜她的身上,找到了救心丸,連忙拿出兩顆,掰開她的嘴填在了她的舌頭下。

不一會兒,南千尋漸漸的平復了過來,她驚恐的看了看周圍,生怕他們再拿蛇出來了。

「你乖乖的簽字,我們不會為難你!」那人說道。

南千尋臉上一白,不予理會,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既然眼前的這個女人不能用那種手段,也只能用車水輪流戰的方式了。

於是,警察開始問東問西,已經問過的事情不斷的重複的問,南千尋回答到一句話都不想說的地步。

那批警察站起來離開,換了一撥進來,把之前問過的問題,重新又問了一遍,南千尋見換了人,把事情又說了一遍,誰知道他們竟然用同樣的手段,問了一遍又一邊,要使她的內心崩潰!

警察已經換了好幾撥,每一撥來了之後都會問同樣的問題,然後逼着她簽字。

審訊連續進行了二十四個小時,南千尋沒有水喝,沒有飯吃,也沒有覺可以睡,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她有些受不了了,在警察換班的時候昏昏欲睡,新換過來的看到她昏昏欲睡,直接用冰水潑在她的臉上。

南千尋被冷水潑醒了,疲憊的睜開眼,腦袋裡不斷重複的都是警察問的那些問題,還沒有等到他們問,就主動開始囔囔,雙目無神,神情極度疲憊。

白韶白那邊,追着南千尋的腳步來到了南川市,只是南川市那麼大,他一時半會兒沒有查到她在哪裡落腳,所有的酒店都沒有她入住的信息。

他又打電話給李叔,問問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隻字片語,或者能找到一些線索。

李叔突然想起了陸舊謙訂婚的那天,埃里克說要見她,白韶白立刻讓路由去查埃里克的消息,最後鎖定了簡約蛋糕店,他匆匆忙忙的趕到蛋糕店,卻被告知店員涉嫌販賣毒品,被警察抓走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按道理應該能被釋放出來了,結果是蛋糕店裡的其他兩位店員被釋放出來了,唯獨她被扣押了下來。

他連忙朝警察局去了,他到了警察局,看到一個警察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問:「南千尋在哪裡?」

那警察變了臉色,眼前的這個人襲警!他正考慮着怎麼樣才能一招將他制服,一道哭聲傳了過來。

「韶白粑粑……」天天哭着從大廳工作人員那邊跑了過來,撲到了白韶白的懷裡。

「媽媽呢?」白韶白見到天天,知道南千尋在這裡,連忙丟開警察把孩子抱了起來。

「他萌把媽媽給關起來了,嗚嗚嗚……」

「叫你們局長出來!」白韶白站在大廳里大吼一聲,整個警察局安靜了片刻,最終好幾個警察紛紛圍了過來,他們準備把他給抓起來,眼前的這個人來者不善!

「呦,這是怎麼了?」洛文豪手插着口袋,嘴上帶着一抹妖孽的笑,從警察局裡面走了出來。

局長還一直不停的在他身邊,點頭哈腰的說:「洛少爺,實在抱歉!我們都是有眼無珠,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還請洛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白韶白轉頭看到了洛文豪,眉頭一皺,問:「洛少爺怎麼會在這裡?」

「白少爺有所不知,昨天他們掃黃,把我帶進來了!」

「……」白韶白十分的無語,掃黃掃進來,他還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話說,白少爺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關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