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簡琪才上樓,他想要看看陸連珩,抱着的女人究竟是誰!
當她進房門的時候,她看到陸連珩在為床上的女人擦拭着身體!
簡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詫異,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高傲如陸連珩,竟然會做這些事情!
強忍着心中的妒忌,簡琪還是走了過去,當她看到床上的人時,瞳孔微微收縮了幾分。
簡琪的手指漸漸戰警手,指甲掐進肉里,毫不自知,竟然是簡初!
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和陸連珩在一起?今天明明是她和陸連珩的新婚之夜,為什麼簡初還要來破壞她的幸福!
強烈的嫉妒和恨恨充斥在簡琪的腦子裡,但是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現在在陸連珩的面前,她要極力保持自己溫柔的形象。
「連珩,我的妹妹為什麼在這裡?她到底怎麼了?」簡琪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眼中閃爍着擔憂。
但是陸連珩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讓簡琪心裡憤憤不平起來,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惡毒。
「你太吵了。」陸連珩冷冷的開口說道,語氣中帶着攝人的冷意。
他面無表情的臉,渾身散發着冷意,讓簡琪的心裡突然不安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陸連珩,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和她這麼說話!
簡琪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他看着陸連珩細心的照顧着簡琪,呵護備至心中被濃濃的嫉妒所替代。
簡初,你和陸連珩都離婚了,還要來搶我的幸福,你真是死有餘辜!
簡琪眼神惡毒的看着簡初,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給吃了似的。
翌日,陸連珩將簡初送去了殯儀館,簡琪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陸連珩和簡初的身影,心裡越發嫉妒起來。
看着簡初的身體漸漸的被推進去,陸連珩的心裡痛的很,看了一會兒,陸連珩離開了殯儀館,他吩咐了助理去取了簡初的骨灰。
他不想看着簡初由人變成骨灰的樣子,那種痛是他心中無法承受的。
晚上回家的時候,陸連珩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沾了滿身的酒氣。
簡琪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嫌棄,但是還是扶着陸連珩上了樓,沒有看到簡初的身影,最讓簡琪的心裡好受了很多。
這天晚上,蘇柏的家裡
「你醒了?」蘇柏端了一杯水,遞給了簡初,讓她潤潤嗓子。
簡初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是在蘇柏家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是我把你從殯儀館帶出來的,好在那顆假死藥的藥效真的很強大。」
「原來如此。」簡初淡淡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落寞。
蘇柏看在眼裡很是心疼,但是他卻不能為簡初做什麼,一直以來,他只有默默守護着簡初的份。
「謝謝你!蘇柏一直以來這麼幫助我。」簡初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的生氣。
蘇柏的眼睛微微晃了晃,即使現在簡初的臉上很是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但是看上去不僅沒有讓她難看,反而更加多了一絲的柔弱。
「我從殯儀館將你帶出來的時候,就先將你送去了醫院你的身體現在無礙了,只是腦癌已經開始擴散了。」
蘇柏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忍,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花季一般的女子竟然會得了這種病呢?
「這樣也好。」簡初,淡淡的說着,似乎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她可以在意的呢?她唯一的孩子被她的親生父親親自打掉了,而她深愛了七年的男人,又深深的拋棄了她,娶了她的姐姐。
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醒來的機會,當初蘇柏給她假死藥的時候,她是想過要活下去的。
但是後來當她看到陸連珩和簡琪的婚禮,簡初的心裡卻怯懦了。
她不想活下去了,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打開了煤氣罐,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命大活了下來。
「簡初,你別這樣,若是我現在送你去美國的話,還有一絲救治的機會。」
蘇柏握住了簡初的手,修長的大手包裹着,她小巧的手掌,看上去分外和諧。
簡初的眸子閃了閃,還有一絲救治的機會麼?這種希望應該很渺然吧,與其連累他人,不如就此死掉好了!
簡初喃喃着,在蘇柏聽來,卻是那麼的讓人心痛。
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女孩,竟然深深的被陸連珩給折磨成了這副模樣!
「簡初一直以來我都喜歡你,你喜歡了陸連珩整整七年,但是我喜歡你的時間更長更久。」
「即使現在我還是很喜歡你,所以答應我好不好?就當是為了我,你乖乖去美國接受治療。」
蘇柏的眼眶中隱隱閃現着淚花,語氣中也帶着一絲的哀求和哽咽。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簡初的嘴唇張了張,看着蘇柏的樣子,終是點了點頭。
看着簡初答應下來,蘇柏的心裡也放心了,給簡初和他自己訂了機票,是明天上午的。
蘇柏辭去了醫院的工作,以前美國的一家著名醫院也對蘇柏發過邀請,但是為了簡初他留了下來,現在簡初要去美國了,他自然要陪着的。
這一夜,簡初睡得極不安穩,晚上做夢也是夢到那個未出世就被陸連珩狠心打掉的孩子。
第二天,當簡初和蘇柏在飛機上的時候,簡初看着這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心中竟無半分不舍。
她愛了七年的男人,已經拋棄他了,她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呢?
眼角划過了幾滴清淚,就當是闊別這個城市吧!
若是自己的病能治好,一定要忘記陸連珩重新開始,若是不能的話又化作一堆骨灰撒在海洋里吧。
陸連珩醒的時候揉了揉微疼的額頭,看着睡在他身邊的女人,心裡閃過了一絲的嫌棄,不自覺的想起前天晚上簡琪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