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窗外的風肆無忌憚撞擊客廳的窗戶,發出「咚咚咚」聲音。

騰初坐在壁爐旁,一頭順直的頭髮像瀑布一樣垂在肩上。她靜靜的注視手上正在細細描繪的畫。

畫裡是一副極美的男子的肖像: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直挺的鼻樑,臉上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啊。

「眉毛畫得粗了。」騰初小心翼翼的修改她手上的寶貝。

穆石宇不回家的這些日子,她就一個人坐在這,靠着腦子裡甜蜜的回憶一幅一幅的畫他的樣子。她愛他,瘋狂的愛着。

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踢開。穆初踉踉蹌蹌的,徑直向騰初走了過來。他出國一個多月了,這個女人一個關心的電話都不曾來過。想到這穆石宇心的火就莫名的燃燒起來。

他抬起腳狠狠踢開騰初正在舞弄的畫框。一把抓過她的下巴,要求她正視自己。

「有別的男人了?」從穆石宇嘴裡呼出的酒氣,夾雜着飆升的荷爾蒙輕輕的打在騰初的臉上。

騰初被他緊緊摁住的手,弄得生疼。這一個月,自己給他打了多少電話,他都直接無視。現在又回來說這種的話。

「我沒有。」她強忍着心裡的苦澀,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着騰初勉強的微笑,他的眼眸更加的冷峻。他環顧四周散落的肖像,全是他的樣子。這個女人還真會裝,明明骨子裡就是勾引人的狐媚樣,非得裝的像一個對愛專一的純情女人。

「這一個月你幹的好事,你以為沒人知道嗎?」他細細的眯着眼睛,仿佛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研究個透徹。

騰初默不作聲。從穆石宇薄薄的嘴唇吐的一字一句,比窗外的寒風更令人心寒。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對他的愛,固執又專一。

她緊咬着嘴唇看着他,對於他,她愛得問心無愧。

她的沉默在穆石宇眼裡就是默認。他冷冷的看着手裡這個緊鎖眉頭,蒼白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的女人。下半身不自覺的升起一種沸騰的衝動。

他一把將她摁在地上,隔着薄薄的棉質家居服,手上力道不減。

喉間的欲望越來越厚,他停止在她身上的游離,動作粗暴。

穆初感到一絲撕裂般的疼痛,她望着這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情不自禁的伸出顫抖的雙腿,夾緊了穆石宇的渾厚有力的腰,主動的迎了上去。

意識到身下女人的主動,穆石宇心裡一怔。是不是這一月里,她也在別的男人身下這樣嫵媚?

想到這,他愈發激烈起來。

騰初望着他眼裡不為所動的冷峻神色,心如墜冰窖。難道你真的就看不懂我的真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