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潘文蹭着趙六月的身子,而她的右手則被綁在床頭,不可動彈之下,她抽起旁邊的圓珠筆,一針扎在李潘文的肩頭!

李潘文尖叫了一聲,匆忙的從趙六月的身上下來,抓緊時機,她趕緊起身,解開右手的繩子,匆匆的朝着門外跑去。

李潘文捂着脖頸,沖了上來,抓住趙六月的手,怒罵:「賤人,想去哪裡!」

趙六月握着圓珠筆,咬牙切齒:「你敢過來,我就刺死你!」

「來啊,小賤人!」李潘文捂着脖頸,怒氣沖沖的抓住趙六月的手,兩人一下子就扭打在了一起。

李潘文雖然是個男人,可在這麼危及的時候,趙六月也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跟李潘文廝打,掙扎的過程中,李潘文奪過趙六月手裡的圓珠筆,狠狠的扎在了趙六月的手腕上。

她吃痛的咬住了嘴,一腳踹在李潘文的襠部。

只聽李潘文尖叫了一聲:「啊!賤人!」然後就匆匆捂着襠部,跪在地上,神色極為痛苦。

趙六月緊緊捂着流血的手腕,趕緊開了門走出去。

一出門,就看見吳雅和李初冬站在門口,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趙六月冷笑一聲,喊道:「真是個好媽媽。」

吳雅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就像是被堵在咽喉,怎麼也說不出口。

李初冬看着趙六月的手,怔怔的說:「姐……你流血了。」

趙六月勾起唇角,看着李初冬:「以後還想好好活着,離這對夫妻遠點,好好讀書。」

說完,趙六月便匆匆離去了。

八歲那年,吳雅拋棄了她那個只懂得干農活的生身父親,嫁給了有塊地皮的李潘文,從此,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回想起這些過往,趙六月只慶幸自己很早就懂得男女之間的事,否則在八歲那年,她就被李潘文給連哄帶騙的搞上了。

這麼多年裡,她都選擇住校,要是放假,她也不在家裡呆着,才躲過了這麼多的劫難。

所以在言楚出現後,她以為自己的一生終於有了託付,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象。

趙六月恍恍惚惚的跑出酒店,剛出門,就打了一輛車朝着去醫院。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趙六月的手:「哎喲,姑娘,你的手怎麼了,流血呢。」

趙六月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象,壓根就沒有在意。

流血又如何,這種事,她不是早就習慣了嗎,以前被李潘文打的時候,打的骨頭都斷了一根,她硬是沒有哭,現在不過是留了點血,有什麼的。

司機很快的將車開到了醫院,趙六月已經習以為常,付了錢後就直接進去包紮。

但沒想到,一拐彎,就看見言楚和孫韻可,兩人正從婦產科里走出來。

趙六月怔怔的看着他們,腦子『嗡』的一下發了白,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孫韻可的肚子。

難不成……孫韻可懷孕了嗎?

走廊來來往往的病人很多,可孫韻可一眼就看到了趙六月,看見她右手流着血,整個人就像失了靈魂的木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

「呀,這不是六月嗎,你怎麼回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