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看得出言楚動情了,他以前和她在一起時,就會這樣,她笑了笑,走到他跟前,那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阿楚,難道,這三年,你就沒有想念過我?想念我們以前……」

話音還未落下,言楚猛地睜開黑眸,一把將趙六月壓在牆上,低着頭,氣息變得渾濁,卻又像是刻意壓制。

趙六月笑着,用食指在他的肩膀轉着圈:「還記得嗎,有一回,你急了,我們就在廚房……」

言楚突然冷笑起來,黑眸變得炙熱無比,一把將趙六月抱住,托住她的腰,吻住了她。

這是三年後,他們第一次相擁,言楚很熱烈,而趙六月在遲疑後,瘋狂的回應他!

這一刻,她想了多久?眼前的人,就是她的男人,她憑什麼要讓給別的女人?她不要!言楚就是她的!誰都不可以奪走!

可是,短暫的美好過後,言楚推開趙六月,努力平穩自己的氣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他拼命克制着。

「阿楚……」趙六月紅着眼眶,輕輕呢喃着。

言楚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冰冷的說:「知不知道你和韻可最大的區別?」

趙六月一愣,在這種情況下,言楚居然提孫韻可。

「是因為她有錢,我沒錢,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是嗎?」趙六月很平靜的說出這番話,淚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下來,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樣的疼。

言楚看着她,黑眸隱藏着千濤翻滾的情緒,終將壓制,吐出一句:「她永遠不會這麼下賤。」

說完,他猛地推開趙六月:「穿好你的衣服,下次再這樣,我不介意讓大家看!」

趙六月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是那麼陌生啊……他剛才所有的舉動,粗魯、狂野,沒有一絲憐惜,這個叫言楚的男人,壓根就不是三年前把她寵上天的言楚,他們是兩個人。

更衣室,只剩下了她一人,身子顫抖,癱軟的坐在地上。

以前的言楚,捨不得罵她,捨不得打她,恨不得將所有他能給的東西都給她,可現在,他厭惡她,討厭她,牽着別的女人的手,而她沒有資格阻攔。

想到這,淚水無聲的落下,落在掌心,她嗚咽着,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在多少的夜裡,她只能像現在這樣,忍耐、克制,什麼都不能做。

許譽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是典型的中式禮服。

「舅舅,你看看這衣服怎麼樣?」許譽在言楚的跟前一轉,俊逸的臉上神采奕奕。

言楚點了點頭,適時,趙六月也換好衣服走出來,只是顯得有些沉重,臉色也不好,許譽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趙六月搖了搖頭:「就這套吧,不過許譽,今天我沒心情拍,改天來吧。」

許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好,你說不拍就不拍了,咱們回去。」

話音剛落下,許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避開趙六月走到角落裡。

「喂,爸。」

「你不是說要給我彩禮錢嗎?怎麼還沒送來?」

「我現在就來,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