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鬧的那麼大,想不知道都難。」

是嘍,陳氏背着昏迷的她上鎮上肯定是有不少人看見的,兩個人又在妓院挨了打。有句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真是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原本柳姌還是高興的,可是想起自己身上的三十文錢還有那幾尺布料便宜了周老婆子就渾身不自在,算了吧,就當給她們買藥了。

「呦,這不是柳丫頭,你快回家看看吧。」一旁趕車的牛大叔見了柳姌急忙開口。

「我家怎麼了?」柳姌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便宜母親和便宜哥哥,心裡就更不美麗了,畢竟她占了原主的身子,那就要替原主承擔責任。

「哎,還不是你奶她們鬧的,你娘上吊一次不成,還想再逼死她,這可怎麼讓她活哦!」牛大叔嘆了一口氣開口。

柳姌聽了急忙道:「大叔你是回柳樹村嗎,我能不能坐你的車回去?」

「成,快上來!」牛大叔咧嘴笑了笑。

柳姌聽了局上了驢車,她不敢看一旁的鳳無塵。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又不好求他幫忙,畢竟在葛府人家救了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感覺到驢車上再次動了一下,柳姌嘴角上揚起來,回頭看向一旁的鳳無塵。

「走吧。」鳳無塵也不看柳姌,淡淡的開口。

但是柳姌是高興的,鳳無塵肯和她一起回家,就說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不然鳳無塵就不會多管閒事。有了他在,家裡的爛事還能好辦一些。

回到了柳樹村,牛大叔好心的把兩個人送到家門口,柳姌和牛大叔到了一聲謝然後急匆匆的進了屋子。

「平兒......平兒,你快醒醒,不要丟下娘!」

腳剛邁進門檻,柳姌就聽見林氏帶着哭腔的聲音,所以急忙快走幾步進了屋子。

柳姌看見眼前的一幕心裡一揪,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林氏身上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額頭和嘴角還在流血,一看就是新傷,柳平慘白着臉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枕頭一旁還有些血漬,柳姌看着這一幕十分刺眼。

「姌兒,你回來了!」聽見門口的動靜,林氏見了柳姌驚訝的開口。

柳姌點頭,然後上前給柳平把了脈:「急火攻心,暫時沒什麼大礙,吃幾副藥就好了。」

林氏看着柳姌嫻熟的把脈動作一愣,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會醫術?

不過聽了柳姌的話,林氏也鬆了一口氣。

「是不是周老婆子來了。」

「她是你奶......」林氏點頭,無奈的開口。

「狗屁,她要是把我當作她孫女也不會賣了我!」

林氏聽了不再多說,只能無奈的搖頭。心裡也是驚訝柳姌的態度,以前的她總是唯唯諾諾的,說話都不敢大聲,現在怎麼感覺和變了一個人似的。

「賤蹄子回來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柳姌還想再說什麼,門外出傳來周老婆子的聲音。

隨後,周老婆子就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過看她的精神頭,看來妓院那幾個人對她還是下手輕了。

身後還跟着陳氏,臉上也是沒一塊好地方,她看見了一旁的風輕塵,眼睛不停的往人家身上瞄。

就是周老婆子看了也是一愣,她活這麼大年紀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孩子,就跟畫裡頭的天仙一般。

感受到兩個人的目光,鳳無塵冰冷的目光射了過去,周老婆子和陳氏不由自主的收回目光。

「看你們兩個活蹦亂跳的還有力氣打人,看在在鎮上打的輕了!」

柳姌看着兩個人冷冷的道。

「賤蹄子,要不是你,我們能挨打!」

陳氏氣急,上前就想對柳姌動手,柳姌冷笑,抬腳就踹在了陳氏的肚子上,她可是吃的飽飽的,眼下正好動動拳腳,消化消化食。

陳氏猝不及防的被踹,連連後退了幾步,把身後的周老婆子一屁股拱在了地上,她硬生生的坐在了周老婆子的身上,

「哎呦,你想坐死我!」

周老婆子慘叫一聲,感受着陳氏母豬一樣沉的體重,臉都扭曲了。

陳氏反應過來,吃力的想要站起來嘴裡嚷嚷着:「小賤蹄子,竟然敢對長輩的動手,真是該死!」

見陳氏嘴不乾淨,柳姌抬腳又踹在陳氏身前,陳氏還沒站直,然後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呦!」身下的周老婆子慘叫一聲,臉色難看極了,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陳氏的後腰上:「還不滾開!」

這次陳氏學精了,一邊防備着柳姌,一邊快速的爬起來,然後站到一邊。

眼睛瞥見地上的掃把,陳氏抄起來就打在了柳姌的身上,力氣太大,疼的柳姌倒抽一口氣。

就在陳氏還想再動手的時候,掃把被鳳無塵死死地握住,陳氏怎麼抽也抽不出來:「好啊,竟然敢帶着野男人回來,賤蹄子,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陳氏不得已鬆了手,說着就衝出了門,站在院子裡大聲嚷嚷:「來人啊,大家快來看啊,賤蹄子竟然帶了野男人回來欺負我們長輩的,大家來給我們評評理啊!」

陳氏身強體壯,又不幹活,嗓門自然也大,估計她這麼一喊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林氏驚訝的看着鳳無塵,不知道他的身份,又聽見陳氏的話立刻臉色慘白,這不是要毀了柳姌的名聲。

倒是柳姌,一點也不着急,她倒要讓陳氏看看,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旁的鳳無塵聽了陳氏的話依舊面色如常,柳姌見了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着急,掐了柳平的人中,等到人漸漸有了意識,扶着柳平坐起來餵了他溫水。

「妹妹,妹妹你快走,不然讓讓奶逮着又該發賣你了!」

柳平喝了水,扯着柳姌的袖子就切的道。

「瞎了,這還有個喘氣的呢!」

周老婆子聽見柳平的話,臉色很不好看,原來她在柳平的眼裡就是老虎!

柳平見了一旁的周老婆子臉色比白紙還要嚴重:「妹妹,你快跑,我拖住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