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總有一天,我會把夏憶搶回來!」

沈墨寒眼神一冷,整個人都像出鞘的鋒刃,氣勢逼人,他一字一頓,眼底閃過殺意,「你找死!」

「林軒哥哥,原來你在這裡,走吧去吃飯了。」

滿頭大汗的夏憶跑了過來,拉着林軒的衣角,然後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跟沈墨寒生氣。

這一切在沈墨寒眼裡都成了眉來眼去,他冷哼了一聲,離開了花園。

「夏憶,你真的能夠忍受他這樣對你?」

「林軒哥哥,我會跟他離婚的……」

林軒大喜,「夏憶,你終於想通了。」

「先吃飯吧。」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夏沫雪故意跟沈墨寒坐在一起,殷勤的給黑沈墨寒夾菜,兩個人好不恩愛甜蜜。

夏憶在旁邊看着心裡難受的不行,看着滿桌的菜餚胃口全無,沒有任何味道,就像喝白開水一般。

夏沫雪看了看夏憶,心裡一動,裝模作樣的問道,「姐姐,你前幾天因為流產住院,現在身體好了吧?」

夏沫雪這句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了,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每個人的表情都陰晴不定,尤其是沈墨寒。

他把碗猛放在桌子上,站起來一把抓住夏憶的手腕,「跟我回家!」

不容拒絕,夏憶強制性的被帶走了。

沈墨寒的步子邁的很大,完全不顧及夏憶,夏憶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去。

沈墨寒拽着她到了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沈墨寒粗暴的將人丟了進去。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

等林軒追出來以後,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林軒蹙緊了眉頭,死死的盯着沈墨寒的車。沈墨寒要是敢做傷害夏憶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要是當初他能早點跟夏憶表白的話,就不會讓夏憶受這麼多苦了。

以後,他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然而這邊的沈墨寒,嘴上說着帶夏憶回家,自己則開着車瞎轉悠。

足足轉了幾個小時,腦海里的畫面還是揮之不去。

特別是剛剛林軒信誓旦旦的說,要把夏憶搶回去了的模樣。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惡了,膽大妄為的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回去的路上,沈墨寒開始飆車,不顧生死的玩漂移,把時速加到了最大碼,他想要發泄。

夏憶被嚇的不輕,她緊緊抓着安全帶,「墨寒,你慢點!」

「怎麼,你怕死嗎?那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孩子?」沈墨寒一氣之下用力捶到了方向盤上,使他的車一下子偏移的軌道迎面一輛車,眼看就要撞上,沈墨寒使勁的踩着剎車,剎車卻突然失靈,怎麼踩都踩不動。

「我沒有害死我的孩子,是你!」夏憶大聲的反駁着。

失去了孩子,夏憶比誰都傷心,可是沈墨寒卻是一再的誤會她,這到底有什麼意思?

「呵,夏憶,你覺得我會信你?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

還好沈墨寒及時扳動方向盤,可是他不幸的撞到了護欄上,巨大的碰撞讓他頭暈目眩,險些暈了過去,後來他使勁搖了搖頭,才清醒過來。

沈墨寒的車子將護欄撞歪了,幸好的是,他的車沒有一絲毀壞的樣子。

可是就當他下車檢查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剛剛差點跟他撞到的那一輛車,已經翻車了。

車子被撞翻在地,玻璃渣碎了一地,血慢慢的底下滲透出來,這說明已經有人受傷了。

來不及思考心中的疑惑,沈墨寒皺着眉,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這裡就造成了交通堵塞,人們紛紛聚攏過來,議論聲四起。

現在的狀況是,兩輛車,雖然沒有撞在一起,事故卻發生了,這就是讓沈墨寒想不通的事情。

恐怕這裡的人,都會認為他沈墨寒是造事者。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並不是這麼簡單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都在表明,有人要陷害他。

救護車和警車一起到來。

警察來了以後,看到是沈墨寒頓時嚇了一跳,畢竟他是有頭有臉的人,警察隊長看到他的時候,立馬變得狗腿起來。

「沈總,這是怎麼回事?」

「意外而已,我會賠償,現在請讓我走。」

「是,沈總,你現在可以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恩。」

沈墨寒很快解決了事情,然後坐上車,卻猶豫了,拉開后座的車門,「你給我出來!」

夏憶後知後覺的走下去,沈墨寒卻將她推到了駕駛座上,「你來開車!」

「我?」

「不是你難道是鬼嗎!」

夏憶認命的坐進了駕駛座上,不知道為什麼沈墨寒要叫她來開車。

她也有很久沒開車了,其實夏憶很喜歡開車的感覺,這種解放自己的感覺,讓人沉醉,可是平時她能開車的機會特別少。

當車子緩緩施動起來,沈墨寒隨口問道,「你想跟那個男人私奔?」

「我可不敢。」夏憶一邊開車,一邊回答着沈墨寒的問題,敷衍的樣子讓沈墨寒怒氣更甚。

沈墨寒一把拉過夏憶,用手鉗制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一個吻,卻帶着毀滅和懲罰性。

仿佛要把夏憶生吞活剝一般,侵虐着口中每一個角落。

夏憶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沈墨寒會如此大膽,現在可是在開車,夏憶拼命的用手捶打着他的後背。

車在路上東倒西歪的行駛着,夏憶用餘光看到前面駛來一輛大貨車,更是嚇得心驚肉跳。

夏憶用力的掙扎,沈墨寒卻不放開她,伸手握住方向盤。用力一扳,才避免跟貨車相撞。

就是在這個空隙,夏憶推開了沈墨寒,握着方向盤,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仔細一看,她的身體正微微的顫抖着。

並不是害怕死亡,是因為沈墨寒的欺壓。

沈墨寒看着夏憶,疑惑的問,「你害怕了?」

夏憶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開着車,沈墨寒看着她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他蹙着眉頭,厲聲道,「停車!」

話中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夏憶把車靠邊停下,沈墨寒打開車門下車,繞到夏憶那邊把車門打開,握住夏憶的手腕把她從車裡拉出來,強行塞進了后座,自己則坐到駕駛座上。

夏憶淚眼汪汪的蜷縮在后座上,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瑟瑟發抖,沈墨寒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到夏憶身上,還打開空調,調高了車內的溫度。

為了避免西裝外套掉落,夏憶用手抓住,寬大的外套將她完全蓋住,小臉的淚痕未乾,眼眸無助的看着前方。

沈墨寒開着車,從後視鏡里看着夏憶的模樣,內心複雜。

這個女人禁不起折騰。明明很脆弱,卻倔強的要死,不肯服輸。

沈墨寒心裡突然有一絲異樣,煩躁的不行。

完全被動的姿勢,夏憶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一滴一滴仿佛砸到了沈墨寒的心上。他鬆開了夏憶,「哭!你還有臉!」

「啊……」

怒火中燒的沈墨寒,一口咬在夏憶的肩膀上,用力的吸允着她甘甜的血液。

此刻的沈墨寒如同吸血鬼一般。夏憶也只有默默的閉上眼睛,等待那撕裂的疼痛到來。

而這時像是救命的手機鈴聲響起。

沈墨寒不悅停下動作,因為他害怕是公司有什麼事,所以他不得不接電話。

「說!」沈墨寒得語氣冷漠還帶着不耐煩。

「墨寒,我不放心你,我現在已經到你家了,你跟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

那邊甜美的女聲,讓沈墨寒的心情很快平復了下來。

「小雪,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好的。」

驀的,沈墨寒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心情突然高漲,解開了對夏憶的束縛,「下去!」

夏憶被趕下車,而沈墨寒的車子絕塵而去。

夏憶一個人在路上遊蕩着,只覺得心已經千創百孔,這時老天也仿佛要跟她作對一般,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