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了一夜,傅子珩和落亦杉又不約而同的失眠,近在咫尺的彼此,近在咫尺的感情,兩個人卻又在觀望。

昨夜聽到那幾聲似近非遠的叫聲時,落亦杉的恐懼是發自心底的,她害怕自己真的命喪於此,因為她還有太多事沒有完成,沒有和傅子珩親口說明自己的心意,沒有看着媽媽認可他們的感情,終究,她還是抱着幻想的,也許,真到了瀕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她就會大喊着告訴傅子珩自己有多麼喜歡他,只不過,冷靜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理性至上,除了那個吻,他們又在理性思維的支配下,這麼豪不越軌地過了一夜。

傅子珩內心的掙扎不遜於落亦杉,有時他不得不佩服落亦杉的情商,自己鼓足勇氣的表白,被她一句玩笑話給遮掩了過去,只好順勢將一派柔情化作玩笑,待在帳篷里,他又幾次想要試探落亦杉的想法,卻都因她的轉移或者沉默而作罷,見她如此迴避,傅子珩才有些明白,落亦杉與自己最大的不同,是她對那件往事,多了幾分愧疚。

天剛微微亮,莫雲安就帶着一眾幫手上了山,在帳篷里找到狼狽不堪地傅子珩和落亦杉,有些愧疚地說道「你們沒事吧!」

傅子珩和落亦杉這才起身,揉揉自己發昏的腦袋,回應道,「我們還以為要死在這兒了呢!」